“哈哈,小娘子请看,我们兄弟像是有家眷的人么?”
因为做工方便,王伦的那身白衣早挂起晾了,平时穿的是居家的褂巾,目视现在已经有些脏了;而杜迁则是满身油污,没办法,比较脏和累的搅拌工作都是他在处理。好在东京街头多的是这种做工的苦力,只是一大早便这样尽显本色有些突兀罢了。
若是有家有口的,就是自己无所谓,老婆也肯定要收拾干净了才能给上床的!
孙三四便抿着嘴笑。
“本来还想让小娘子随便坐坐,但是实在不方便,只能随便转转了。再者小可等刚刚搬来,很多器具都没有添置,小娘子远道而来,连杯茶都不能喝,实在不是待客之道!待下次小可这里收拾停当了,那时再请小娘子来府上做客!”王伦客气一下说。
“原来官人已经搬到这里,奴家今日应该略备薄礼,庆贺官人乔迁之喜的!只是官人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奴家,莫非和奴家生分了?”
瞧她说的,咱们好像也没啥太深厚的交情吧?除了因为一泡尿的原因喝了你的洗脚水!王伦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确实是诸事未定…其实小可本就打算今日午饭后便到小娘子那里的,没想到小娘子竟然亲自大驾光临,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美人如此青睐,王伦岂有不折节下交之礼?特别当杜迁传来羡慕惊奇狭促诸多复杂的眼神时。
“官人便会哄骗奴家。这几日奴家每日望眼欲穿,偏官人会如此说!官人不去奴家那里,奴家便自己置了酒席,自己过来请了。”
孙三四的娇嗔给她秀丽的面容更增几分诱人的神采,王伦差不多要浮起来。前生今世,哪有这个机会消受美人恩?虽然灵台中还有一丝清醒,长得如此漂亮的美人儿不应该对自己如此,
“小可真的打算今天过去的,小娘子信不过小可,还能信不过我这位兄弟吗?”王伦适时把杜迁拉过来:“小可要给小娘子的见面礼,还是杜兄弟连夜准备的。”
杜迁人是憨厚但不是傻,王伦这样说了,他再不明白就真的蠢了。
赶紧应承:“确实如此,我和王兄弟出的第一锅肥皂,王兄弟便嚷着要送给小娘子的…”
说话时,他赶紧到屋里取出一包黄布包着的物事递与王伦。
东西还得王兄弟自己送,这如花似玉的美女,自己贸然伸手感觉亵渎了她。
“肥皂?”孙三四疑惑了,此前她真没听说过。
王伦便从包中取出一块肥皂递给她,孙三四便笑吟吟地接过,然后听杜迁解释:“这是王兄弟从南洋带来的特产,洗衣去污都是极好的,没几个钱,就是图个新鲜少见。”
孙三四真没见过,但看它遍体雪白,肚子中间印着两个大字“白雪”,字同其色。
“那奴家就多谢了!”
“这本来就是小可准备送与小娘子的伴手礼,虽然不值几个钱,但胜在稀罕。既然小娘子来了,那就顺手带上吧,不然小可空着手去也没面子。”
孙三四便笑起来,轻启朱唇道:“官人能去就是给奴家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