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劳驾王兄…”花荣自然要推辞的,毕竟不熟。
“四海之内皆兄弟,这么说就见外了!”王伦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哪里容得他拒绝?所谓机会,就是有一丝可能就要紧紧抓住,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机会…
见王伦的热情不是作伪,花荣有些疑惑,却以为是扈三娘的交情,毕竟王伦脱口就说出三娘的排行。本着多结识朋友的想法,他也就笑着应了。
“王兄盛情,敢不从命!”
王伦满心欢喜,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啊!只要和花荣关系处得好了,自己未婚,其妹未嫁,机会总是多多。
要不是确实有事,他肯定也要帮着他们卸行李的。不过既然得了应承,他也就见好就收,和花荣告辞道:“小可还有件急事要办,就不和花兄弟多叙了,咱们晚些时候再见!”
说着话时,又是作揖又不忘了和扈三娘打招呼,却一溜烟地跑了。
扈三娘乐了:他刚刚又是寒暄又是扯些没营养的事时,也不见得有多急啊,现在溜得倒快。
既然到了地方,她也就跳下马车来。
花丛的马车是租的,所以花荣付了钱之后车夫便赶着车径自走了。扈三娘的车却是自己庄里的,连车夫都是庄客兼任,这里又停不得。想了一想对庄客道:“你先把行李卸下,然后寻一处车马店歇下,三日后再过来找我!”
庄客高兴之极。此行甚是轻松:一路游山玩水,东京又是个好耍之处,小娘子手头一向在钱上又阔绰得很。让他离开,乐得自在。
扈三娘的箱笼并不多,花荣这时候当然是义务的劳动力,便和庄客一道把行李卸下放进屋里,彼时扈三娘和花丛已经聊开了。
“姐姐认识刚才的那个人么?”花丛问。
扈三娘自然不会乱说:“就是一面之缘,奴家在去武学科之前在辟雍问过路,就此遇见。没想到他也住在附近,又正好碰上。”
花丛一下子眼睛亮了:“姐姐确认这个王伦是在辟雍见到的?”
扈三娘奇了,看花丛的表情似乎是见到了什么让人极为惊讶的事情。
“千真万确,当时他就在辟雍的门口,和一大堆同学交谈。”她可没好意思说,当时王伦正对着她口中念念有辞地大诵什么“君子好逑”!
花丛一下子跳起来,然后回过头看到花荣,赶紧又站定,但眼里有说不完的激动。
“哥哥,姐姐,这个王伦不会就是那个山水郎的王伦吧?”
虽然没有见过山水郎,但这位山水郎尚在辟雍读书是众所周知的事,这也让同为国子监的一拨人主动帮着他扬名立万----传扬出去,这也是沾同年的光。
对于山水郎是谁,扈三娘真没听说,但是花荣肯定听过。东京大街小巷,现在还有谁没听过山水郎、王青山之名呢?他虽是武学科,却也颇有耳闻。
讲真,他作的那些诗词,确实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