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现在也会讨好慕容谨行了,那时候可是一副谁都不怕,也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看来是苦吃多了,对以前的事放下了,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只是不知道,这丫头心里是否还在记恨本宫。”宁蕊犹豫道,有些举棋不定。
“娘娘只需要让她明白怎么做才对自己有利便是。”揽月道:“如果她真有什么心思也不必担心,把她除去即可。”
宁蕊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最近有些过于伤春悲秋了,这宫中,真心是最不值钱的。
“对了,易如欢那边如何?”宁蕊想起之前说过的事:“虽然这一次便宜了那个贱人生的儿子,但也不能让他太好过。”
揽月讨喜地道:“如娘娘所愿,一切都很顺利。”
“那便好。”宁蕊满意地笑道:“属你嘴甜。”
恭亲王府,海棠阁。
“程氏?”易如欢放下手中的剪刀,皱着眉头看着一直没有修好的海棠枝叶:“她是皇贵妃的人?那吴氏呢?”
在恭亲王府中,吴氏和程氏走得最近。
“这个。”湘茗迟疑道:“胡氏......目前不是很清楚。”
“让你说出这种话真是不容易。”易如欢感叹道。
“是属下办事不利。”湘茗立刻道。
易如欢无奈。
她手下的两大堂主的性子正好相反。
般若是楼中出了名的没脸没皮,湘茗则是一点没做好便立刻要以死谢罪。
对于前者她顶多没事骂两句揍一顿,对于后者却是得天天哄着劝着,生怕哪天钻进死胡同了。
“好了,我又没说什么。”易如欢放柔了声音:“也是我自己没有交代好。”
见湘茗还是一副死心眼的性子,易如欢叹了口气:“那你就去查查这件事吧。”
对于恭亲王府中有宁蕊的人这件事她始终觉得有些怪异。
易如岑暴毙的始末,她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如果吴氏真的是宁蕊的人,宁蕊就不必费那么大的周折了。
当然,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证据能够证明吴氏不是宁蕊的人,但多年练就的直觉告诉她其中有不对的地方。
“王妃,有齐王妃的帖子,邀您明日去齐王府吃茶。“
向南走入房中,对于时不时出现在自己主子身边的女子已经是见怪不怪。
易如欢接过帖子,见帖子上的纹路繁复,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由笑道:“这位齐王妃看来也是个妙人。”
向南则不屑道:“堂堂王妃怎么能这么小家子气。”
湘茗不懂名门贵族之中的弯弯绕绕,本来还觉得青底红纹挺好看,听易如欢和向南这么说,仔细想想,这帖子还真和她们那里戏园子里的入场贴挺像的。
“向南,准备一下。”
易如欢将帖子收起来,秋水般的眸子微闪,一直弥漫在眼中的迷雾似乎散了些。
齐王府。
“琥珀,把我的珞梅簪拿过来。”
冷清的声音传开,像是泉水流动中的泠泠之音。
“小姐?”
琥珀有些吃惊,这支珠钗自己主子已经有五年没有戴过了。
镜前的女子转过头来,一张清寒的脸,像是江南的天清一色,极浅极淡。
却又让人在看不真切中放不下,移不开眼。
那女子如古井般无波的眼中微微扬起波澜:“故人相见。”
琥珀也没有再问什么。
主子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她是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的。
她曾经已经打定了主意,自家主子不愿邀宠便不邀宠,想冷着脸对着齐王爷便冷着脸,大不了便是她陪着主子老死在这一方院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