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来了?”易如欢起身,看着慕容谨言紧皱的眉头:“怎么了?”
“你无事便好。”慕容谨言上前几步走到易如欢身前,眸光细细地看着她。
“这次是意外。”易如欢觉得慕容谨言有些过于担心了:“别总是皱着眉头,都长皱纹了”
“你以后千万要注意一些。”慕容谨言不放心地说,又解释道:“我今日去了工部,与魏大人商议赈灾的事,太投入了些。”
“你这么晚了跑这一趟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易如欢哭笑不得地摇头:“今日之事是意料之外,不过好在没有误事。”
却见慕容谨言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看得她脊背发凉。
然后便听到慕容谨言缓缓地道:“本王宠爱的妃子莫名昏倒,所以不管如何都是要来看看的。”
“......是我没想到。”易如欢有些尴尬地道,直觉告诉她要赶紧结束这段对话:“我有些不济,王爷也早些歇息,明日还要上早朝。”
慕容谨言叹了口气:“那我就先走了。“临出门又道:“闻衍在顾宛若房中搜出了南疆的贡品鸿雁纸,你且安心。”
顾家历来掌管南疆诸国的贡品。
而鸿雁纸是最为著名的贡品之一,表面上与寻常的纸张并无不同,但却是制作密信的好材料。不易损坏且水火不入,易天楼传送信息便是用的此种纸张。
不过,主管贡品的官员不留奇珍异宝,偏偏留了这么一种用法特殊的纸张,其中的意味就需要好好揣摩揣摩了。
而且出现在恭亲王府这么敏感的地方。
这件事可大可小,毕竟一来,官员中饱私囊之事最为平常不过,二来,鸿雁纸也不是真的禁忌之物。
不过,熹文帝可不是一个宽容的皇帝。
易如欢这一手,可以说是把顾家也顺带上了。
宁国王府,大堂。
宁安如斜倚在太师椅上,手中拿着一份军中奏报,百无聊赖帝看着。
这段时间太平了许多,无非就是那个部落来骚扰百姓或者是又被抢走了多少牛羊。
甚至连今年的气象都报到给她了,这不是天象司的事吗?
穆远从堂外走进来,看到得便是自家主子毫无形象地坐在堂上,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他张了张口,还是放弃了纠正宁安如的想法。
“郡主,事情办好了。”穆远拱手道。
“成了?”宁安如挑眉,语气中却并不是特别惊讶。
她半真半假地道:“以后可记住了,千万不要惹这个女人,要不然可是会被算计死。”
今天易如欢的人来找她时她还不信,哪有人临时设这么大的句的?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恭亲王府的家务事又怎么和宫里的内侍扯上关系,但是刚刚谈好的合作总不能就这么断了吧?
她咬咬牙就让穆远入宫联系了他们在熹文帝身边埋得一枚棋子。
然后易如欢果不其然且不负众望地把事情闹到了熹文帝那里。
再然后就不出意料地把顾宛若拉下了马。
“郡主,为了一个恭亲王妃便将咱们的暗线用上,是不是有些过了?”穆远有些担忧地说。
宁安如看了穆远一眼:“这一次是易如欢对我们的试探,而我也有这方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