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易如欢一阵怔愣。
她是绝对不会把眼睛这么脆弱的地方就这么暴露在人前的。
“那药可是我让给他们的。”顾南城睁开眼,易如欢忙收回手,即便是这样,指尖还是留有湿意。
“你知道我的伤?”可能易如欢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第一反应便下意识地相信了顾南城的话。
“你以为呢。”顾南城狭长的眸子弯起,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易如欢此时也反映了过来,脸上有些挂不住。
顾南城见易如欢沉下了脸,见好就收:“祭天署怎么样了?”
这他都知道?
她这一次的行动完全称得上临时起意,没想到还是被顾南城发觉了。
“在这里,恐怕图克西和图叠的权利已经被架空了。”易如欢想到今天她称图野为少主时,硫纾理所当然的样子。
只是硫纾便罢了,周围的下人竟没有一个有异议的。
如果不是长期如此称呼,这些人应该会有些情绪起伏的。
而既然敢明目张胆地称呼图野,说明硫纾早已大权在握。
“然后呢?”顾南城提醒道:“咱们这次来可是来赈灾的。”
易如欢似笑非笑地道:“那丞相就安心去赈灾吧,我和王爷一道。”
顾南城顿时直起身来,抓住易如欢的手:“不准。”
又想起了什么:“听说你们在之前就认识了?”
易如欢看着顾南城的表情,明白了他真正在意的事:“我与他确实是七年前便认识的,七年了都没什么,还能怎么样?”
顾南城的眼眸瞬间柔和下来。
半晌后才道:“当年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怎么这么问。”易如欢想起那天的梦境,顿时认真起来。
“你当年出现在忆潇湘的原因,可能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顾南城缓声道:“我自小习武,你当初确实没有半点功力。”
易如欢顿时眉头紧锁。
在她的印象中,她是在顾南城离开后才失了功力的,可按照顾南城的说法……显然是不相符的。
“这件事就交给我去查,如此看来,易天楼应该也知道一些。”顾南城见易如欢脸色不好,便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先别急,不一定是坏事。”
易如欢没有回答。
顾南城也没有再留,轻轻掩上房门,便离开了。
易如欢独自坐在房中。
顾南城的话让她的思绪有些乱。
笠松对于五年前的事,态度确实奇怪,避而不谈的意思很明显。
全楼上下几乎像是商量好了一般,谁也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但是,这几天的这几件事出现的太巧了。
似乎就是在她与顾南城再相见之后,当年的事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提起。
她倒不是怀疑笠松或者是顾南城,但是两者的对立态度太明显。
顾南城还没有明确地表示出什么,但笠松一直是一幅恨不得杀了顾南城的样子。
.....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