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易如欢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件外衣,果然见顾南城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坐起身,见自己手臂上的伤处也被重新包扎了,明显比自己处理的幺好很多。
没过多长时间,便有平缓的脚步声从洞外传来。
来者手中拎了两只兔子,见易如欢醒了,立刻问道:“感觉如何?你手臂骨折了。”
“没事。”易如欢摇头,想起他身上的伤,皱眉道:“你怎么出去了?外面的雨停了吗?”
伤口沾了水可不是什么好事。
慕容谨言虽然没有受什么见骨的伤,但身上的划伤,跌伤,蹭伤并不在少数。
“停了,放心。”顾南城拎着兔子走到已经熄灭的火堆前,取出硝石将火堆重新点燃,随后又拿扇子,用扇子边缘锋利的地方将兔子皮剥皮抽筋,笑道:“说起来,这扇子还是第一次这么用。”
易如欢看着他那把名贵的白玉扇,也跟着笑道:“制作它的人要是知道了,恐怕要被气得昏过去。”
“昏过去最好。”顾南城随口回答道,一边又拿出几个被他削成长条状的树枝,仔细地将兔肉穿上,放到火上烤着:“我身上的盐巴什么的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一会儿可别挑。”
易如欢想起之前的事,笑道:“别这么说,你不妨去问问别人,我可是出了名的不挑食。”
他们初识时,易如欢还看顾南城十分不顺眼,借着饭食刁难顾南城的次数不在少数。
“那就好。”顾南城立刻很夸张地配合着做出了一副安心的样子。
明白顾南城是故意在逗她,想要安慰她,易如欢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她自小流落街头,说没有吃过苦是不可能的,早就学会了什么事都靠自己,但是她还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在她步入绝境时拉她一把。
“好了。”顾南城将兔肉取下,似乎还往上面涂了什么东西。
易如欢看着顾南城将兔子烤好递给她,咬了一口,发现并没有兔肉的腥味,反倒有一种独特的果香。
“醒来的时候看到了昨天你摘的野果。”顾南城解释道:“我刚刚就试着涂了一些上去,没想到味道还不错。”
“你什么时候这么贤惠了?”易如欢似笑非笑地道:“我记得以前你可不是这样。”
顾南城之前虽然在她的“摧残”之下,厨艺很拿的出手,但这种细致的小细节是不会留意到的。
“慕容谨言呢?”顾南城挑眉:“他给你做过饭吗?”
易如欢不明白顾南城为什么突然会联系到这上面,无奈道:“他是王爷。”
“我是丞相。”顾南城胡搅蛮缠起来,阴阳怪气地道:“虽然及不上王爷尊贵,但好歹也是一品的官员吧?”
“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易如欢解释道:“你想多了。”
“没什么关系?”顾南城继续挑眉:“你确定吗?”
易如欢眯起眼:“演过了就不好玩了。”
顾南城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恢复到了以往的慵懒平静:“我有的时候真的特别不喜欢你的聪明。”
“正巧我也是。”易如欢回道。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悬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