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地方官员不敢在自己的辖界中让慕容谨言出事,就选在这个荒郊野地里。
而且这一次的行动的目的明显是警告,不在于伤多少人,而在于向慕容谨言传递一个消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就此作罢,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有伤的侍卫都处理好了。”阎崇走到慕容谨言面前拱手道:“接下来怎么做,请王爷示下。”
慕容谨言刚要开口,便听到远处似乎有马蹄声传来。
无鸣,易如欢和顾南城也显然意识到了。
几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看看来的是何人。”慕容谨言缓缓道。
易如欢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顾南城拦住了:“只能如此。”
没过多长时间,便有一队人马到了顾南城面前。
为首一人翻身下马,直接跪在慕容谨言面前道:“属下来迟,望王爷恕罪。”
“你是何人?”顾南城开口道:“为何出现在这里?”
“属下是护宁县县守的侍卫,奉命来接殿下和丞相。”那人毕恭毕敬地回道。
易如欢观他面相倒是透着一股子忠厚的气息,立刻向无鸣比了个手势,让他安排人去查护宁县的事。
“县守听闻殿下来此便立刻派属下前来接应。”那人见慕容谨言不说话,继续道:“县守已经布好了宴席,还请殿下移步。”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慕容谨言开口道。
那人命手下牵来一匹马,对慕容谨言道:“来的时候并不知道王爷遇袭,所以没有带多余的马匹,所以请殿下先行。”
慕容谨言,易如欢和顾南城闻言,都皱起了眉。
“怎可让王爷一人先行?”阎崇立刻出声斥道。
“属下相信殿下是殿下,所以殿下也应当相信属下。”那人不卑不亢地道。
“若是我不信你,你就不承认本王是当朝恭王了?”慕容谨言冷冷地道。
“属下不敢。”那人低下头,却是丝毫不让,将腰间的令牌递给慕容谨言。
阎崇将令牌接过,直接递给了顾南城。
顾南城是吏部出身,如今胤朝大小官吏的令牌大样都是出自他手。
顾南城拿起令牌,朝慕容谨言点头,这令牌的触感,大样,以及磨损程度都相当符合。
易如欢见状出声道:“王爷,妾身累了。”
在场的都是人精,慕容谨言和易如欢本就相识数年,彼此之间的默契让他迅速反应过来,冷冰冰的脸上恰当地显出一些担忧来:“可是哪里不舒服?”
那人见易如欢一身男装,却明显是个女子,虽然有些狼狈,但眸若秋水,面如西子,多一分则浓,少一分则淡,完全是个不可多得的倾国美人。尤其是现在颦眉的样子,我见犹怜。
看着慕容谨言有些动摇的神情,他瞬间明白了易如欢在一众人中的地位,能当着这么多人向慕容谨言提一个不合常理的要求,且未引得慕容谨言半点不满,想必是极为得宠的。
这京城中都道这恭王是个深情之人,且恪守礼仪,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那人鄙夷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到时候多送几个女人不就好了,他们也不想和慕容谨言硬碰硬。
他立刻开口劝道:“殿下赶路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到咱们哪里休整休整?”
慕容谨言回头看了看易如欢,仿佛下定决心般:“好,本王跟你走,应儿,跟本王共乘一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