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顾南城刚刚拉住她,是在提醒她,对于皇家父子的事情不要多插手。
她也是经此才反应过来,她最近是管的太多了,都有些越矩了。
院中。
“殿下,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顾南城出声道:“陛下在位这么多年,也没能将这各方势力清理完毕,这绝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本王明白。”慕容谨言悻悻地道。
当天晚上,便有人请慕容谨言与顾南城前往县中最好的酒楼饮宴。
玉雁楼立于城中的一座小山坡上,因为地势较高,以夕阳最美。
易如欢坐在慕容谨言身旁,见他们聊的还是什么“殿下来此不甚荣幸”的场面话,便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景致。
若只论夕阳,以易如欢之见,这里还不若易天楼后山的漫天红霞来的漂亮。
不过这玉雁楼的主人家都是心思灵透,花重金将玉雁楼楼下原本不成气候的湖泊硬生生地扩大的数倍。
现下水天一色,天上地下都是同一种色泽,倒是极为漂亮。
慕容谨言见易如欢一直盯着窗外,便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
虽然以他的眼光看不出什么长处,但他还是想着什么时候带着她多去看看京畿的风光。
马程见慕容谨言一直看着窗外,便开口道:“护宁县穷乡僻壤,无甚风光,唯有此处,乃集大成者。”
慕容谨言点点头,没说什么,倒是顾南城举杯道:“能见到此等美景,是我等之幸。”
马程也举杯:“丞相谬赞。”
顾南城摇头:“县守客气了,今日若非有马大人,我与殿下怕是要宿在荒郊野外了。”
席间的觥筹交错之声似乎也因为这句话停了一下,虽然很快被掩盖过去了,但众人都明白了,接下来可不是敬酒吃饭那么简单了。
马程今日所请之人并不多,且都是自己的心腹。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微臣职责所在。”马程面不改色地回道。
两人就这么一来二回地打了好一会儿的太极。
听得一众人嘴角都有些抽搐,偏偏两个人都是极有耐心之人,最后还是慕容谨言清了清嗓子两个人才停下。
“县守可知这北部的民情?”慕容谨言直接道,没有半点迂回。
“自然是知道的。”马程见慕容谨言单刀直入,便也不与他打太极了:“不过以马程一人之力,只能尽力护住我护宁百姓,别的方面,实在是力不从心。”
这是拒绝了?
慕容谨言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那护阳县守没有听过这北部的形势吗?”
“这个自然是听过的。”马程的话让慕容谨言的脸色好了一些。
最起码,马程的立场是中立的。
不过,想起马杉儿今天到客栈的举动,慕容谨言觉得马程也并不是真如他所言那般高高挂起。
若今日之事是马杉儿自己所为,那便罢了。
若是马程示意,这件事便有待商议了。
既向慕容谨言示好,又不答应慕容谨言,便说明慕容谨言所开出的条件并不让马程满意。
马程所图,必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