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城坐在房间中,将从不离手的白玉扇放到桌子上。
盯着白玉扇上的同心结看了好一会儿,意味不明地叹了一声。
“你早晚会后悔。”
依旧是那个带着斗篷的女子,从屏风后转出,拿起桌子上的白玉扇。
“放手。”顾南城冷声道,眼中的冷意让女子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好嘛,我不碰就是了。”女子悻悻地放下扇子:“又不是给你的,你紧张什么?”
“你明天就回去。”顾南城直接道。
“喂,没必要这么小心眼吧?”女子有些急了:“你知道我出来一趟多不容易吗?”
“知道。”顾南城挑眉:“所以才让你回去。”
“你好歹也是宰相,就不能学学人家肚子里能撑船啊?”女子见顾南城心意已决,便破罐子破摔地想沾些口头上的便宜。
“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妇容妇德和宫中那些规矩再说。”顾南城冷冷地道。
“果然不能和你斗嘴。”女子喃喃道:“也不知道你和秦文清哪个更厉害一些。”
见顾南城不理她,便自言自语道:“你说说你,算计这么多,到时候让你家那位觉察到了怎么办啊?闹起来你还不要脱层皮?”
“你今天是喝酒了?”顾南城皱眉:“话怎么这么多?”
“......没。”
易如欢见慕容谨言和顾南城都回了房间,便也回了房中。
她手臂不便,也做不了什么事,便歪在被褥上睡了过去。
没想到,诡异的梦境又一次降临。
身子动不了,冰冷疼痛的感觉自手腕和脚腕传来。
有人说了些什么,然后便有人拖着她走了几步。
然后拖着她的人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人,顿了一下,把她重重的放在了地上。
刀剑相接的声音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将她扶了起来。
这次动作很轻,应当是她认识的人。
“如欢?如欢?”
易如欢猛然惊醒,一下子看到了顾南城那张脸,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冷汗。
“被梦魇住了?”顾南城凝眉,伸出手往她头上探了探:“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拿药。”
易如欢还没有从梦中缓过神来,任由顾南城将她塞进被子里,掖好被角。
顾南城很快从自己房间拿了药回来,提起桌子上的水壶,倒了杯水,试了试温度才端给易如欢。
易如欢缓过神来,看到顾南城倒在她手中的黑色药丸,笑道:“这是要嚼着吃吗?”
顾南城点头。
易如欢的表情僵了僵,道:“发个烧而已,没必要这样。”
“怎么和以前一样?”顾南城失笑:“老老实实吃了。”
易如欢咬了咬牙,将药丸塞进口中,一张小脸顿时皱在了一起。
一嚼完,她便拿过顾南城手中的碗,仰头灌下。
刚一喝完,碗中便落了一颗糖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