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没有宁蕊和宁国舅来找麻烦,她过的轻松的很。
熹文帝也不会给她安排什么练兵的事宜。
“郡主,那边的信。”穆远走进厅中,看到宁安如这么坐着,不由得皱眉。
宁安如见他进来,下意识把腿收了起来,正襟危坐道:“什么事?”
穆远黑着脸,将手中的信函递给宁安如。
“应落的信?出什么事了?”宁安如正觉得无聊,这封信倒是对她的胃口:“快点拿过来。”
穆远闻言,将信件递了过去。
宁安如看着看着,眉头就皱起来了。
“什么事?”见宁安如神色有异,穆远不由得开口问道。
“赈灾的银粮被人光明正大的分了。”宁安如冷笑:“姑母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陛下的旨意都敢违背。”
宁安如说着,站起身来,吩咐道:“帮本郡主沐浴更衣,去拜会一下我的好姑母。”
皇宫,鸾仪宫。
“妹妹怎么来了?”宁蕊看着来人,脸色不好地道:“天色已晚,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吗?”
“姐姐是在嫌弃妹妹?”俞婕妤又是一副扭扭捏捏,泫然欲泣的样子。
宁蕊顿觉头疼,不欲和她多说,直接道:“你知道就好,别有事没事往本宫这里跑。”
俞婕妤见宁蕊不愿见她,越发坚定了原先的猜测。
宁蕊这两天都没有让诸位妃嫔来请安,虽然说的是身体不适,不过前日她派出宫去采买的内侍说在燕回楼见过宁蕊。
说是与几位朝廷外派官员的夫人谈了许久。
加上今日有人送与的消息,她想着,宁蕊终是让她抓住小辫子了。
无论是后宫干政,勾结地方官员,还说构陷皇子,可都是死罪。
就是她是宁家女又如何?
“姐姐到不像是病了的样子。”俞婕妤开口道,眼中的得意任谁都能看出来。
“妹妹是什么意思?”宁蕊有些危险地眯了眯眼。
站在她身边的揽月微微动了动。
宁蕊分明是动了杀意。
她觉得这俞婕妤真是没脑子,得了消息便到这里耀武扬威,也不怕掉了脑袋。
正在这时,殿外的内侍匆匆跑进来,对宁蕊道:“娘娘,郡主来了,说是有急事。”
宁蕊下意识皱眉,宁安如不安分她是知道的:“她来做什么?不见!”
那内侍见状,有些为难道:“郡主说,她知道娘娘不愿见她,但这件事有关世子,让小的一定和娘娘说清楚。”
宁蕊闻言顿了顿,好一会儿才道:“世子?哪个世子?”
宁国王府现在还能被人提起的世子不外乎有两位,一当今的那个病弱的世子,另一个就是宁安如之父。
而宁蕊最怕也最不能忘记和逃避的,就是后者。
那一次的事,她现在还会心悸。
“这个,小的不知。”内侍恭恭敬敬地道。
“让她进来。”宁蕊开口道。
“是。”
那内侍出去之后,宁安如便大步走了进来,拱手道:“见过皇贵妃。”
宁蕊对宁安如的态度自然与对俞婕妤不同,即使心中再厌恶,脸上还要和颜悦色:“郡主为何这么晚了到本宫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