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易如欢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亦主，我们要不要查？”毓琇看了看易如欢的脸色，试探着问道。

“不用了。”易如欢摇头：“你继续说。”

“是。”毓琇回道：“之后就是揽月换了秦绾晴所拿的信，并且，在秦侧妃初和韩王妃处分别放了易假一真两封信。之后皇贵妃在韩家的压力下有搜了一回，结果就将这两封信都给搜出来了。”

她说到这里，又顿了顿：“其中先搜出的是秦侧妃处的假信，中间又生了些波折才又将韩王妃处的真信搜出来。”

“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易如欢皱眉：“绾晴她没事吧？”

“亦主放心，侧妃虽然在地牢里关了几日，但我们的人也在。”毓琇道。

“那便好。”易如欢放下心来，又见毓琇面有犹疑之色，便问道：“怎么？”

“奴婢不明白，侧妃既然有办法在齐王妃院中动手脚，为何不斩草除根？”毓琇还是说出来这些日子她一直琢磨不透的东西，她们江湖儿女，向来快意恩仇，绝对不会对敌人手下留情。

“这可不是手软。”易如欢像是看出了毓秀所想：“她所做的，是为了撇开自己的嫌疑，以及一点一点瓦解掉宁蕊心中对韩蘅的信任。”

以秦绾晴如今的身份，就算是扳倒了韩蘅，也不一定会被抬正。

胤朝的礼法对于妾室抬正一事是不予以承认的，这一条如今已不如当初那么严苛，但看看易家对于顾宛若的态度，便可知道，妾室扶正，在真正守礼的世族眼中，是如何的一种举动。

而向来在清流中名声不好的慕容谨行是绝不会再在这上面出错的。

想到这里，易如欢叹了口气。

秦绾晴如今，当真是对慕容谨行一点女儿心思都没有了。

她很清楚的这一点，所以干脆留着韩蘅，让她做一个有名而无实的齐王妃。

再说宁蕊。

宁蕊看中的不是韩蘅或者秦绾晴本人，而是她们背后的家族能给慕容谨行多少助力。

韩蘅入齐王府这么多年，韩家早与齐王府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了，要她与韩家翻脸也不太容易。

当然，这都是建立在这次事件是一个以争宠为目的的事件上。

所以，秦挽晴就给宁蕊造出了一个韩蘅想陷害秦绾晴，却又明白，重要的东西不能随意拿出来的假象。

如今在宁蕊眼中，这件事不过是韩蘅想陷害秦绾晴，从齐王的书房中盗了书信，又见信中内容重要，是以挑了些机密又不是核心的事写上去。

而秦绾晴发觉这件事，将计就计换了一封假信。

韩蘅中了秦绾晴的计策后心中不服，让娘家人出面，想办法去御璃苑搜出来这封假信。

而韩蘅本想将这封假信直接交给宁蕊，却没想到慕容谨行先一步读了这封信，并指出这封信并不是他所丢失的信。

“假信？这个思路不通啊？”毓琇几乎被闹得糊涂了：“既然一开始就是假的，又怎么能陷害成功？”

“有些事知道了就要死，又有什么真的假的。”易如欢笑道：“亦宁蕊往日的行事，绾晴早死了好几回了，你看，就算是慕容谨行说，这封信是假的，绾晴不也在地牢中关了好几天吗？”

“那齐王妃不是也知道了吗？”毓琇继续问道。

“这就是韩蘅与秦绾晴的不同了。”易如欢解释道：“韩蘅仗着韩家与齐王府极为紧密的联系，所以反而在宁蕊面前讨了个好，这一次秦绾晴若是没有慕容谨行死命护着，恐怕就是身首异处了，不过我们的目的倒是很好地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