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来了?......你想到了什么?”
宁安如前边几个字说得太快,易如欢没听太清,便以为是她没说清楚,又之间重复了一遍问题。
北部,扬城,客来居。
“少主。”
黑衣人从窗户外翻入,对着房中人恭恭敬敬地一拜。
“起来吧。”顾南城摆弄着一盘棋局,头也不抬地问:“人没死?”
黑衣人微微顿了顿站起身,偷眼看向顾南城,见他一半的脸都藏在阴影中,平日里的温雅全然不见,不由得心下一颤,低头道:“属下有负少主所托。”
“有负所托?”顾南城轻轻地重复了一遍,面上一片平静,黑衣人却是冷汗直流:“请少主责罚。”
“自己去领十鞭子。”顾南城道。
“是。”那黑衣人松了一口气。
又听顾南城继续道:“我们的人被发现了,宁蕊的人呢?”
“她的人被活捉了。”黑衣人回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人死了比被活捉了好?”顾南城放下手中的棋子,似笑非笑地问道。
“属下不知道。”黑衣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算了,你回去吧。”顾南城摆摆手,示意黑衣人退下去。
黑衣人听命从窗户翻了下去。
几乎在同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顾南城起身,打开门,见慕容谨言正站在门外。
“顾相有事?”慕容谨言问道,显然是觉察到刚刚顾南城在和什么人说活。
顾南城眼中瞬间划过了不知名的情绪,却还是拱手道:“王爷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慕容谨言道:“顾相不请本王进去坐坐?”
“是南城疏忽了。”顾南城侧身,比了个请的手势。
“一来,是来告诉顾相,我们明日返京。”慕容谨言走到桌子前坐下:“二来,是想问顾相一件事。”
“殿下有什么想问南城的?”顾南城拱了拱手:“南城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相,和应阁主认识?”慕容谨言问道。
顾南城没想到他竟是来问这件事,皱了皱眉:“殿下是怎么看出来的?”
慕容谨言却是没有打算回答顾南城的问题,他突然联想到,他与易如欢成亲不久时,有一次他赌酒输给了易如欢,便将易如欢的一幅画挂在了书房中。
他记得那一次顾南城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之后他将画取下来后,顾南城还问过。
“顾相怕是看了本王书房中的画后,便认出故人了吧?”想到此,慕容谨言开口问道。
“王爷看得明白。”顾南城回道,又笑了笑:“也需得想的清楚。”
“本王自是想的清楚。”慕容谨言木着脸道。
“我听说王爷与应阁主相识已有七年。”顾南城继续道:“而与先王妃相处不过四年。”
“你想说什么?”慕容谨言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