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到地方,对宁国舅来说就很有利了。
“诸位爱卿觉得如何?”熹文帝铁青着脸问道。
下面的臣子有些喊着“臣附议”。
有些无动于衷。
只有很少一部分臣子敢于直接道“此法不妥。”
只是那些反对的声音很快便被淹没了。
渐渐地,一众臣子都安静下来,看向高坐在龙椅上的熹文帝。
熹文帝没有发话,闻衍便先开口道:“宁国舅可真是好算盘,既然给刑部和宗人府都找了事做,不如给司礼监也安排件差事?”
“你与这件事有何干系?”大概是心情不错,宁国舅这次并没有一口一个“阉人”。
“当然有啊。”闻衍漫不经心地道:“就比如说,马程越级啊,恭王殿下没去西南啊,宇文大人以小犯上啊,您越权啊.....之类的。”
“本国舅一直谨遵礼法,何来越权之说?”宁国舅的脸上顿时青红一片。
最终这一次的早朝又在宁国舅与闻衍的争吵中,在贵相不遗余力的劝说中,在熹文帝的拂袖而去中,结束了。
客来居。
宁安如看着眼前人,不由得问道:“易千澈呢?”
“千澈有事。”笠松坐在轮椅上,笑了笑:“何况,郡主与我说更方便一些。”
宁安如闻言,眯了眯眼,传自祖父的,著名的火爆脾气爆发了:“那本郡主为何几次三番遭到拒见?难道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吗?”
想想这几天她来找易千澈的过程,宁安如便一肚子的火。
原本好说话的掌柜小丫头倔得像头驴似的死命拦着她。
她好不容易放到了掌柜小丫头,又怎么也找不到往日那间房。
又好不容易找到了那间房间,却被机关困住了。
她只好和易如欢联系了一下,这才见到了笠松。
面对宁安如的责问,笠松好脾气地道:“前几天在下身子有些不适,下面的人太紧张了,还望郡主见谅。”
易如欢这才看出来,面前秀美的近似柔弱的男子竟然目不能视。
他虽然一直看着她,目光却是涣散的。
而且面色差的有些离谱了。
她的态度立刻放软了,带着些埋怨:“好歹也跟我说一声。”
她怎么着也不能对一个病人发脾气。
“是在下思虑不周,望郡主海涵。”笠松诚恳地道。
宁安如更不好意思了:“长老言重了,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笠松却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从袖中拿出来一个瓷瓶,递给宁安如:“此乃黎旭草所制,可解郡主所忧之事。”
宁安如接过瓷瓶,打开闻了闻,一股清幽的香味扑鼻而来。
定然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