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易如欢便也走出了这间书房。
像是无法忍受一般。
京城。
顾南城坐在马车中,右手持着一卷书,左手拿着那把一直不离手的扇子。
一只雪白的狐狸从他的衣袖中钻了出来,开始沿着他的袖子往上爬。
顾南城没有理它,直到它爬到了顾南城的领口并试图往顾南城的衣服里钻时,顾南城才抬手用扇子将它扒下去。
雪狐摔到了马车内柔软的毯子上,并没有摔疼,却还是下意识地团成了一团。
它身形很小,蜷成一团像是一团雪一般。
一旁的锦瑟有些心疼地将雪狐拢进手心,嗔道:“相爷,你弄疼它了。”
那雪狐似是通灵般,也看向顾南城,仿佛在与锦瑟一同责怪顾南城一般。
顾南城挑了挑眉,将雪狐从锦瑟的手中拎到面前,看了看道:“这不是没事吗?”
“相爷!”锦瑟气的将雪狐抢了过来,转过身干脆不再理会顾南城。
顾南城笑了笑:“小姐脾气。”
“切。”锦瑟哼了一声。
正在这时,顾南城眼神一凛,一把拎起锦瑟的后衣领,从车窗翻了出去。
锦瑟被他拎的有些喘不过气,好不容易落了地,连忙查看手中雪狐的安危,见小家伙丝毫没有被吓到,才舒了口气。
顾南城注意到她的动作,不由得失笑。
不过很快,顾南城便被前面的情况吸引了。
那是三个黑衣人,其中两个已经和季星云缠斗起来了,剩下的那个正持刀朝他们这边来。
顾南城眯着眼看了看那人的轻功路子,发现似乎似曾相识。
他回想起在护宁县外遇到的刺客。
那黑衣人走到顾南城身前,似乎是愣了愣。
顾南城将锦瑟拉到身后,开口道:“阁下这样,似乎不太礼貌。”
“装模作样。”那人讥笑了一声,抬手用刀指向了顾南城的脖颈:“她呢?”
顾南城明白了这三人的来意,故意道:“谁?”
那人见顾南城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下意识便觉得顾南城应当不会武,眼中的讥诮越来越深:“也不知道你是真傻很还是假傻,不过她的品味还真是没变,又是个穷酸书生加小白脸。”
顾南城眼中微寒:“阁下还是惜命的好,毕竟祸从口出。”
那人看了看前面的季星云:“这荒郊野岭的,你是指望他能赢吗?”
“阁下其实并不想杀我。”顾南城很是“识时务”地道:“想打听什么,阁下尽管说便是了。”
正被缠着的季成云闻言,手抖了抖,立刻“力不从心”起来。
“哼。”那人冷哼一声:“应落在哪?”
“嗯。”顾南城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突然手中的扇子一翻,动作快的晃眼那黑衣人瞳孔一缩,忙偏了身子并向后跃去。
刚定了定神后,便发现顾南城已经到了身前,忙抬手当去,两人手中的兵器相撞,那人被撞的虎口一麻,发现顾南城手中的兵器居然是一把扇子,其扇柄似金非木,他瞬间看出了这把扇子的来历:“你是谁?你怎么会有乵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