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这一番话后,兄妹二人都沉默了下来。
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最后,还是宁安庭开口道:“你先回去。”
闻衍处理在宫门处请愿百姓的处理十分强硬,当场血溅宫门的便有几十人,被关入司礼监监狱的人则更多。
“湘茗,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易如欢开口问道。
“回亦主。”湘茗踌躇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颇有些怪异,道:“这两天司礼监以谋反的罪名抓了好多人,那些稍微反抗的都被当街处死,而且......连坐的人也不少。”
易如欢看了看湘茗的表情,笑道:“你平日里不是最厌恶司礼监的人吗?怎么今日这么一副表情?”
湘茗如今的表情既不是愤怒也不是平静,反倒有一种别扭的情绪在。
还内等湘茗回答,易如欢便继续道:“因为司礼监大多是对那些平日欺压百姓惯了的人动手是吗?”
易如欢进京这么长时间,发现司礼监在京城的平民间名声并不差。
那些喊着闻衍如何如何残暴的人大多是在某些贵人门府中当差的。
而正是这些人,因为与贵人们长期接触,也变得自命不凡,狗仗人势起来,常常在贵人那里受了气便拿那些更低一层的百姓们出气。
而闻衍平日里打杀的,也大多是这样的一类人。
这也就导致了闻衍在京城百姓中极为怪异的评价。
百姓们惧他的手段,有觉得他在某种程度上护了他们。
当然,这也不是闻衍刻意为之,他不过是只杀该杀的人罢了。
“有人在维护闻督主......湘茗不明白。”湘茗有些费解道:“但好像又有些明白。”
易如欢听她所言,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这就是闻衍和屠夫的区别了。”
她看到一旁的向南似是有话要说,便问道:“向南觉得呢?”
向南惜字如金:“杀的人不多,但有用。”
易如欢一听便乐了:“你还看得挺透。”
接下来皇宫之中便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熹文帝着顾南城亲自将一套宁王冠服送往了宁国王府,同时赐下了一块书有“宁国”二字的石碑。
第二件便是,新任宁王宁安庭首日上朝便洋洋洒洒地列出了宁国舅的五十几条大罪。
“臣以为,宁国舅,当诛。”宁安庭掷地有声,清清楚楚地道。
朝堂上顿时一片寂静。
宁国舅自上一次众民请愿后,便一直在府中禁足,禁军将整个宁府围了个滴水不漏,是以,宁国舅一派的大臣们这些天根本没办法和宁国舅联系上,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兵部尚书韩世杰见状,出列道:“臣以为,此事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熹文帝脸上看不出喜怒,出声道:“那爱卿以为,该如何验证?”
“应当交由刑部处理。”韩世杰道。
宇文策也出列附和道:“臣附议,此事是臣之责。”
“诸位大人可知,御史大夫大人已经告老还乡了?”闻衍突然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话,声音略有些刺耳。
“闻督主,此言何意?”宇文策皱眉。
“我等是去是留全看陛下圣裁。”韩世杰却是直接道:“闻督主这句话可否理解为......是在威胁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