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易如欢往自己嘴里面塞了一块糕点,含糊道:“宁国舅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顾南城揽过易如欢,一只手把玩着她的头发:“什么宁国舅的事?”
易如欢显然对顾南城这个人肉垫子很满意,丝毫不见忸怩地靠在他身上:“我来了半天了你都不问我来找你做什么,肯定是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啊。”顾南城道:“你不是想我了才来找我的吗?”
然后再次抢了易如欢的糕点。
易如欢:“......。”
顾南城朝易如欢得意地挑了挑眉。
易如欢:“.......。”
这都是什么陋习!
“我对军方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顾南城赶在易如欢发火之前道,成功地把易如欢的怒火压了下去:“不过宁国舅是我放出去的。”
“什么?”易如欢的手抖了抖。
顾南城平静道:“揽月是我的人。”
“你的人?”易如欢皱眉:“她不是熹文帝的人吗?”
“原本是。”顾南城抬手搓了搓易如欢的眉心,眯了眯眼:“所以说你要打听宫里的事就要找我。”
易如欢再次觉得他笑的像一只狐狸,嘴上却是道:“你知道你这样笑的很像一只黄鼠狼吗?就是刚偷了鸡的那一种。”
顾南城的笑容顿时跨了跨。
“宁国舅要是这么死了,他在军中朝中的党羽便排查不出,我所为不过是处理干净一些。”
宁国舅或许不知道是顾南城给了他致命的一击,但等他出来了,自然会有人告诉他。
易如欢也看过那份罪状,上面林林总总列了近百条,而且一件件一桩桩都是有实锤证实的,不是那些“莫须有”类型的。
这样的东西绝非一日之功,甚至可以说,自顾南城上任以来就开始着手做这件事了。
那些清闲,不爱管事的表现不过是掩盖在真实行动之上的幌子。
而且顾南城和宁聘也算是酒肉之交了,如果她是宁聘,知道了顾南城接近他是想要扳倒他......她觉得,她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杀了顾南城。
“他知道了又能怎样?”顾南城看出了易如欢心中所想:“他不进一步便只有死路一条,说不定现在还在担心我给他的假死药有毒呢。”
易如欢想了想,觉得好像是这样。
就算宁聘知道顾南城把他放出来是想将他连根拔起,也无济于事,如今他如果不倾尽全力搏上一搏,等待他的,要么是死,要么就是亡命天涯。
当然,还有一条路便是蛰伏下来,利用他的残余势力东山再起。
但最后一条路对宁聘来说风险比如今逼宫还大,他那些手下们现在是忠心,但以后呢?时间会一点一点消磨掉情感,而宁聘能给他们的东西会越来越少,当宁聘自己的家当也花完了的时候,便是真正到了末路了。
他只能趁着威望还在,忠心还在,财力还在的时候拼一把。
这是个死局。
“我可以慢慢和他耗,但他耗不起。”顾南城说道。
“真可怕。”易如欢感慨道:“你就不怕把宁聘逼急了他找人来杀你?你虽然可怕,但我觉得狗急跳墙更可怕。”
“是啊,我好怕啊,所以欢欢要保护我啊。”顾南城夸张地道,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一会儿欢欢一会儿落落的,你当我是王二婶儿家的那只黄黄啊。”易如欢实在受不了顾南城一天换一个称呼的习惯。
“落落哪里是那只傻狗,明明是猫。”顾南城义正言辞地道。
易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