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面对顾南城,慕容谨言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王爷。”顾南城从从容容地拱手施了一礼。
“顾相今日未上朝?”慕容谨言问道。
“朝堂上的事情,有陛下明裁。”顾南城道:“此番前来,是想请殿下帮个忙。”
“顾相如今不同于往日,又有何事,是需要本王帮忙的?”慕容谨言在书桌后坐下,面无表情地道。
顾南城闻言,道:“想必王爷如今觉得,南城是个擅用阴谋诡计,不值得相交之徒?”
“顾相妄自菲薄了,只是本王不善权谋,所以对擅长此道者别有一种敬意。”慕容今天抬眸冷冷地道。
顾南城无所谓地笑了笑:“王爷的心性当真是变了不少,不过顾某今日到此,并不是想要改变王爷对在下的看法。”
慕容谨言顿了顿,有些艰难地开口道:“宁聘?”
顾南城眼中笑意更深:“容在下提醒王爷一句,宁聘不除,您在朝堂之上便会多一份顾忌,而且,您和齐王爷之间,也永远存有嫌隙。”
“你知道?”慕容谨言皱眉。
“王爷与齐王爷若是和睦,是我大胤的福分。”顾南城不紧不慢地道,却是承认了自己知道慕容谨言与慕容谨行之间的事。
“顾相当真是耳聪目明。”慕容谨言咬牙道。
“话以至此,另外,顾某不妨告诉殿下,宁聘之事,陛下不曾知晓。”顾南城看向慕容谨言,脸上的笑意退了些:“且顾某无力阻止,王爷当如何做?”
“父皇不知道?”慕容谨言几乎是震惊了:“你这是欺君!”
顾南城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殿下便不曾?顾某可是听说,殿下的人曾见过宁聘,而且在宁聘处拿走了一样东西。”
言罢,便是一拱手:“顾某言尽于此,该如何做,殿下可要想好。”
说完,便施施然走了出去。
一直在一旁旁听的卫先生见状,冷哼道:“竖子无礼!”
墨玉楼却是道:“王爷,此事对王爷有大利。”
“如何?”慕容谨言问道。
“一来,可以根除国舅余党。二来,可以断了齐王的后路,收为己用。三来,可以拉拢人心。四来,此乃大功,可位至太子!”墨玉楼直截了当地道。
“若是我将此事告与父皇呢?”慕容谨言不动声色地问道。
“王爷心中早已明白。”墨玉楼道。
慕容谨言无奈道:“是啊。”
若是他将此事告诉父皇,那顾南城定会将易如欢去见宁聘的事也说出来。
到时候,他或许能逃过一劫,易如欢呢?易家呢?
而且,太皇太后的死因也会随着棺椁深埋地底钻,为世人所不知。
“去联系护国郡主和张将军。”慕容谨言道。
“是。”阎崇回道。
京城,恭亲王府,海棠阁。
“你是说,这里面有阿芙蓉和曼陀罗?”易如欢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是。”湘茗肯定道:“虽然分量不多,但长期服用,还是会出事。”
一旁的向南担忧道:“王爷历来是会往寒梅坞去的,也不知道服了多长时间了。”
易如欢的脸色又变了变,杨晴微昨日的举动太突兀了,就像是......豁出去了一般。
如果不是她自己找死,便是要么有了可以活下去的把柄,要么就是怀着必死的信念一击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