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听到顾南城道:“那样你就不用住在恭亲王府了。”
易如欢:“......这玩笑不好笑。”
顾南城则一脸严肃道:“我是认真的。”
易如欢看着他突然问道:“南城,你为什么要入朝为官?”
到现在,易如欢才猛然意识到,顾南城其实是个真正孑然一身的人,抚育他成人的父母早就不在人世,生身父母又显然和他关系不睦,更不指望他对那些兄弟姐妹有什么感情。
可以说是无亲无故,无长无幼。
左右想一想,其实就剩她这么一个人。
而他又显然没有多深的忠君爱国的思想,这其实是挺危险的。
不是说易如欢有多么不认同他的观念,只是人总要有些牵绊,要不然就会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顾南城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也缓缓道:“不进则退。”
不知道为什么,易如欢总觉得这不是顾南城真正的想法。
不过不进则退这件事倒是真的。
“给你个东西。”顾南城从袖中取出一只玉镯拉过易如欢的手往上套,又见她手腕上绑着一条红绳。
那条红绳已经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却在她白皙肤色的映衬下格外刺目,便问道:“谁给的?”
易如欢明白他这又是较上劲了,便实话实说道:“我自己编的。”
她并没有说谎,这条红绳确实是她自己编的。
顾南城狐疑道:“之前怎么没见你戴过?看着又不像是新做的。”
易如欢也不掩饰:“之前送人了。”
“那为何又要回来?”顾南城继续问道。
易如欢明白需要解释清楚,否则会越想越乱,便道:“已经说清楚了。”
“是吗?”顾南城有些不依不饶道:“依照你们那里的规矩,这难道不是定情的东西?”
易如欢看着顾南城,过了半晌才好笑地揉了揉顾南城的脸道:“你希望我说些什么?说我对那个人毫无感情吗?”
顾南城理直气壮地反问:“难道不应该吗?”
易如欢看着顾南城隐隐带着笑意的眼睛,知道他没有生气便道:“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说很多这样的话,但是你我心中都应该明白,事实是如何,之前的如何,当今又是如何。”
顾南城闻言,眼中笑意更深,道:“这就是我最喜欢欢欢的一点了。”
易如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连着说专卖店欢字,也不怕结巴。”
“哪里哪里,不过是连读三个欢字。”顾南城嬉皮笑脸道:“我舌头伶俐着呢。”
“油嘴滑舌。”易如欢评价道。
顾南城也不反驳,将手中的镯子小心翼翼地套上易如欢的手腕。
易如欢这时也认真地看了看这只玉镯。
这是一只翡翠玉镯,晶莹剔透,色泽纯正,当得起“有种有色”的评价。
顾南城则满意地看着,道:“这才适合。”
易如欢问道:“你送我这东西做什么?”
“我的人都认识。”顾南城道:“令牌什么的不方便。”
易如欢:“......。”
是因为觉得令牌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