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们了解父皇的脾气秉性,一味求情,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朱权顺势指了指朱标。
与太子一奶同胞的秦王晋王瞬间暴怒。
“朱权!你何必连累大哥?”
“大哥对你这般好,你这是何意?”
眼见两位塞王大怒,老朱也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标儿参与其中,跟你一样是欺君之罪?”
藩王们这下彻底懵了!
“十七弟这一步走的太臭!哪怕父皇责罚,也不该迁怒大哥啊!”
“唉!大哥是父皇最看重的人,岂会让他留下污名?”
“可怜十七弟一片孝心啊!”
朱权面对暴怒的父皇,笑道:“儿臣是奉了这位天子,也就是我大哥的命令。”
“父皇可别忘了,大哥之前造反,可是将您生擒!”
“现在这位子是大哥让给您的,发个诏令岂不是正常?”
老朱一时语塞,谁能想到这小兔崽子,竟然拿标儿造反说事!
“我说大哥是天命所归,大明天子!谁赞成,谁反对?”
此言一出,藩王们哪敢反对,就连老朱自己都要举双手赞成。
“父皇!十七弟一片孝心,还请父皇原谅!”
朱标跪地求情道:“若父皇想要责罚,儿臣身为兄长责无旁贷,请求一起受罚!”
噗通!
一众藩王,纷纷跪地求情,“请父皇宽恕十七弟!我等愿与十七弟一同受罚!”
老朱看到此情此景,这才松了口气。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都起来吧!老十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蒋瓛,廷仗伺候!”
皇帝下令,蒋瓛心里有苦难言,这一仗下去,他不仅得罪了太子,还要得罪大明所有藩王!
这些个藩王,谁手下没有兵权?
他蒋瓛又岂能保证一辈子不出京城?
万一离开应天府,这些藩王一定会伺机报复!
“老头子!你糊涂了不成!”
朱标突然破口大骂,“我娘在世,绝对不会责罚十七弟,反而会夸他孝顺!”
“您老六十了,却越活越糊涂!寻常人家有天伦之乐,我朱家有何不可?”
“蒋瓛!你要打十七弟,就先打本太子!”
听闻此言,老朱怒火中烧,“臭小子!你敢骂咱老头子?咱今日就亲自动手抽你!”
老朱起身直接躲过蒋瓛手中廷仗,随即便冲着朱标打去。
“大哥!秦王绕柱!走位,蛇皮走位!”
朱权在一旁指导,朱标则顺势而为。
也幸亏老朱年纪大了,身手不如当年,再加上心疼儿子,这才没有让朱标吃亏。
父子二人,一个绕柱而走,一个顺势而追,都已经气喘吁吁。
藩王们想笑又不敢笑,只能跪地憋着不出声。
“你……你这逆子,彻底把你大哥教坏了!”
老朱想骂朱标,却又心疼,只能甩锅给朱权。
“老头子……你……你可真能跑啊……我就不让你打!”
朱标拖着沉重的身躯,幸亏这些天练了十七弟传授的广播体操,身子骨硬朗不少!
“老头!”
“作甚?”
“商量个事,你把廷仗扔了,我站着让你打!”
“成交!”
老朱扔了廷仗,朱标不再跑,父子二人相拥。
一众藩王总算松了口气。
谁知朱元璋对准朱权屁股就是一巴掌,“逆子!让你教坏你大哥!”
朱标眼神示意,随后也给了朱权一脚,“十七弟!让你气坏父皇!”
藩王们心中无奈,十七弟啊,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