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逆子既然敢跑出去,肯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咱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去年砍了纳哈出叛将还不够,今年就要去找北元鞑子的麻烦!”
朱标苦笑道:“父皇,您别生气……十七弟他肯定是深思熟虑……”
老朱气得甩了甩袖子,“咱敢生气么?他是谁啊?”
“大明宁王!赈灾有功,打得扶桑人认了咱当皇帝!”
父皇,您这像不生气的模样么?
朱标叫苦不迭,每次为十七弟擦屁股,他都要忍受父皇的挤兑。
“还有你这个太子殿下!”
老朱冷哼道:“平日里长兄为父,结果把老十七教成这个熊样!”
咳咳!
朱标汗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父皇啊,您不能十七弟有功的时候,说虎父无犬子。”
“一旦闯祸犯错,就将责任甩在儿臣身上啊!”
老朱心中暗喜,标儿终于知道顶撞咱了!
先给老十七记上一功,等他回来,少打两下板子!
“何苦十七弟虽然年幼,文武全才,迟早要跟北元交手!”
朱标提起兄弟,那是相当护短。
就连秦王,晋王这样在封地为非作歹的人,他都会偏袒,更何况从小看到大的朱权。
“有他在军中,儿臣反而觉得此次北伐,我大宁定然会取得成功!”
近些年,大明的北伐,并没有太多的成就而言。
蒙古人学聪明了,知道正面交锋不是明军的对手。
总是借用漠北草原的风沙,以此来四散而逃,令明军无迹可寻。
无论是徐达,还是冯胜,为了稳妥起见,都不会深入漠北,担心受到伏击。
可以说,大明近些年的北伐,雷声大雨点小。
甚至有劳民伤财的嫌疑,这也是为何大臣们竭力劝谏的原因。
“若儿臣不是太子,也会率军前往!”
朱标眼神中闪过一丝神往,朱家的男人都有血性。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并非是一句空话。
“哼!”
老朱像个小孩子一样,嘴硬道:“他就是嫌咱命长!蓝玉那莽夫,定会深入漠北!”
“万一受到敌袭,老十七受伤了怎么办?”
说到此处,朱标才发现,父皇这是在担心十七弟。
“百姓的孩子能上战场,咱的孩子也能上!”
“朱家男儿当如此!大明男儿当如此!”
老朱说罢,只觉得神清气爽,“逆子在前线,咱也不能放松!回去,跟咱布置春耕之事!”
朱标脸上露出喜色,“是,父皇!”
——
北伐大军,一边行进,一边让新兵适应。
蓝玉清楚,这一战是军中上下的新老更替。
若是能一战定北元,他蓝玉就正式接过了中山王徐达的帅印。
否则北元寇边,后世儿孙,只得一直被动防守。
“每位战将麾下,挑选精兵百人,进行军中小比!”
“每月一次,让新兵们尽快适应,老兵们也不可懈怠!”
“郭英的斥候营,还有我的兵就别参加了!否则就是欺负人。”
蓝玉军令一下,众将纷纷拱手行礼。
李景隆挑衅地看向徐辉祖,“辉祖,你我都是功勋之后,可不能丢了父辈的脸!”
徐辉祖不屑道:“若是不能夺魁,就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