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巧巧,你爸爸现在昏迷不醒,这是我们大家谁也不愿意看到的事。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们也不得不早做打算啊。”
“孙叔,您说的对,不知道您有什么打算呢?”金巧巧语气恭敬地问。
“馆不可一日无主,我们正在推选代馆长。”孙叔直接说。
金巧巧面露震惊:“什么?!”
随后,她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中年男子:“孙叔,爸爸一向对你们叔叔伯伯不薄,怎么他才刚倒下,一天就不到,你们就要选代馆长了?古代即便是太子登基,也得等老皇帝死掉吧?”
“大侄女,你想多了,我们大家都不是这个意思,大家追随馆长这么多年,也还是希望他能够早日醒过来的。”孙叔软了口气说。
金巧巧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各位叔叔伯伯都是看着巧巧长大的,你们的心意我也清楚,只不过康老也没有说,爸爸再也醒不过来,你们就这么急着选代馆长,我害怕爸爸醒来后,他会寒心啊。”
这时,另外一个中年男子跳出来说:“大侄女,只是代馆长,你未免也太多心了吧?”
“我这不是多心,将心比心,现在爸爸才刚躺下,说不定明天就会醒,今天晚上各位叔伯不睡觉讨论代馆长的事,我怕爸爸醒来后听了伤心,会再度晕厥过去。”金巧巧言辞恳切,宛若一个为父亲着想的好女儿。
“那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中年男子也沉了一下脸,“馆内这么多事,总不能没有人主持大局吧。”
金巧巧清了清嗓音说:“林叔一向是爸爸的左膀右臂,以前大事小事林叔也多有参与,所以即便爸爸睡个十天半个月,想来也是没有大碍的。”
“你的意思是,你也同意你林叔接管云竹馆了?”
“接管?孙叔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金巧巧转身,看向林叔,语气恳切,“林叔,谁不知道您是云竹馆的二把手,位同代馆长,又何必在乎代馆长的虚名?”
代馆长就有了馆长的一切权力,也就有了给见深哥哥下达追杀令的权力。
金巧巧突然弯膝跪下:“林叔,在爸爸醒来之前,馆内的大小事还需要你多加费心,巧巧就在这里跪谢你了。”
林叔身形一怔,忙拉着她的手臂:“巧巧,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起来!”
“我不,”她语气固执,“如果林叔不答应的话,我就一直长跪不起。”
林叔面露为难之色。
现在如果糊里糊涂地答应了,说白了,就是金家的一打工人。
但是有了名分就不一样了,代馆长前面虽然有一个代字,但是权利却与馆长无异,云竹馆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吗?
是要做打工者,还是奴隶翻身当地主,就看他如何应对了。
金巧巧这一跪,到让他陷入了两难之地。
“大侄女,可是你林叔干这些活没名没分的,也力不从心啊。”孙叔接到林叔的眼神,连忙说了一句。
“这些事一向是林叔的分内事,今天无论爸爸有没有倒下,我相信林叔都会好好做的,是不是?”金巧巧从小娇生惯养,就跪了这么一会会的时间,就已经膝盖生疼。
大半天没有吃东西,小腿打着战,但是她努力抑制住了。
这时,有人举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说:“林叔,馆长印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