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卢象升准备抓捕李儒为质时,却见李儒的身后忽然涌现出数十名带刀甲士,卢象升见状,当即挥刀与之战在了一起。
刘辩见状,重重一拍大腿,咬牙切齿道:“该死,李儒竟然还有后手。”
李儒默默地向后退去,直到退出安全距离之后,他才一脸感慨的向刘辩挑了挑眉,道:“大汉多好臣呐。”
望着在阵中来回冲杀的卢象升,李儒不禁点了点头,道:“若能将此人收归太师麾下,定能使西凉军如虎添翼。”
卢象升与西凉士兵在刘辩的门外激战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直到越来越多的西凉兵前来助战,卢象升才因体力不支而败下阵来。
不得不说,卢象升的确是一条好汉,他在身背数创的情况下,仍旧不肯向李儒投降,他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倚在一颗歪脖子老树上,当众高声痛斥李儒的卑鄙行径,大骂董卓为欺君之贼,直骂得李儒以手掩面,恨不能找个地缝往里钻。
李儒侧头看向站在远处看热闹的年轻校尉,气急败坏道:“樊稠,你还在那里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动手。”
“难道还要太师他老人家亲自来向你下令吗?”李儒咬牙切齿道。
樊稠闻言,当即被吓得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他对李儒十分的敬重,之所以没有上前帮手,主要是因为畏惧卢象升的威势,再者也是存了一份捉弄一下李儒的心思,如今见李儒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也不得不亲自出手了。
不得不说,樊稠将时机拿捏的非常好,卢象升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又将李儒和董卓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未能得到及时救治的卢象升,此刻已是强弩之末。
樊稠手提百炼钢刀,缓步向卢象升走了过去,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距卢象升五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在那里婆婆妈妈的,真是该死。”
自从被卢象升将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之后,李儒的脾气亦随之变得越发的暴躁了起来,他现在恨不能立刻将卢象升杀之而后快,以报其辱骂祖先之仇。
卢象升见樊稠始终默默的看着自己,却又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于是他冲樊稠轻蔑一笑,道:“弑君之贼,不配招降于我,来,拿我的首级去换一份功名吧。”
被卢象升看穿心事的樊稠不禁赧颜一笑,道:“阁下高风亮节,吾等粗鄙之人,不及多矣。”
樊稠深知卢象升心意已决,于是当即挥刀直刺卢象升胸口,刻意给他留了一个全尸。
卢象升死后,李儒怒气冲冲的提刀上前,正当他准备削下卢象升首级之时,却听樊稠冷冷的说道:“卢象升虽出身寒门,但他的品德却值得后人敬仰,若你执意削其首级,将来恐有遗臭万年之忧。”
在汉朝,双字名多为寒门子弟,亦或是贱籍奴仆,而卢象升被系统匹配的身份便是出身于寒门,并且在西凉军中担任破虏校尉之职。
李儒一脸愤懑的扔下手中的佩刀,手指樊稠,笑骂道:“好你个樊丘八,竟也敢编排起我来。”
李儒说着,忽然喟然长叹道:“既然你等武夫都有容人之量,我又何苦为难一位死了的忠贞之士呢。”
樊稠转身向刘辩努了努嘴,道:“他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呢...”
李儒一脸无奈的长叹一声,道:“他若不死,诸侯们便会以迎立弘农王为名,出兵讨伐太师,届时,诸侯在师出有名的情况下,举义军讨伐不臣之贼...”
李儒说着,忽然咧了咧嘴,道:“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棘手,我等绝不能任由这种事情发生在咱们的身上。”
樊稠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文优所言极是。”
樊稠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厉色,他将心下一横,带人向刘辩走了过去。
鸩酒刚刚已被卢象升打翻在地,如今樊稠只能通过其他的方式来结束刘辩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