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翌日。
早朝。
在接受了文武百官一浪高过一浪的山呼万岁之后,刘辩一脸威严的抬手示意群臣“免礼平身”。
幸得列席早朝的赵煜,偷偷的瞥了一眼在龙椅上正襟危坐的刘辩,心道:“天子之威如斯,真真羡煞我也。”
站在朝班排头的薛聪贵,此刻犹如一只不慎落入了猎人事先布好的陷阱的羔羊般,正在接受着满朝文武百官的注目礼。
若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估计薛聪贵在这短短的数息之间,已经死了至少一百次。
刘辩微眯着双眼,看向目光游移不定的薛聪贵,道:“列为臣工无事可奏,说明我大夏如今风调雨顺,朕心甚慰,不如就此退朝吧。”
刘辩话音落后,工部尚书钟离富当即便站了出来,道:“启奏圣上,臣欲弹劾...”
钟离富话刚说一半,薛聪贵忽然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出班,打断了钟离富的话,道:“臣有事启奏。”
钟离富见状,虽然感到十分的不满,但是,仍旧默默的退回了朝班。
早朝议事,理应先由丞相第一个出班奏事,若丞相无事启奏,才会轮到其他官员出班奏事。
如今薛聪贵主动站了出来,钟离富也只好按照朝堂上的规矩,将第一个奏事的机会让给了薛聪贵。
原本还在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薛聪贵,在听到钟离富的话以后,当即摒弃了脑海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也终于想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此刻薛聪贵满脑子想的都是孤臣二字。
在经过片刻的调整之后,薛聪贵长舒一口气,遂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向端坐在龙椅上的刘辩深揖一礼,义正言辞的说道:“臣请施行摊丁入亩之策。”
“啊?”
钟离富闻言,险些被气得喷出一口老血,心道:“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在执迷不悟,真真气煞我也。”
柴绍是难得的聪明人,他偷偷的瞥了一眼端坐在龙椅上的刘辩,又看了一眼将头埋得很低的薛聪贵,旋即露出了一脸恍然的表情,心道:“原来如此。”
“原来这一切都是陛下的杰作啊。”柴绍如是想到。
薛聪贵话音落后,太傅、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兵部尚书、礼部尚书、工部尚书、刑部尚书等等,几乎同一时间站了出来,众人当着刘辩的面,直指薛聪贵,将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
其中以吏部员外郎周宏说的最难听,他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讲起了薛聪贵的桃色新闻,周宏当众斥责薛聪贵好色成性,称其每日御女无数,上至八十岁老妪,下至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他竟然都不放过。
工部右侍郎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薛聪贵于朝堂上公然放屁,还经常随地吐痰,臣请陛下治薛聪贵大不敬之罪。”
刑部主事皇甫若露出了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却见他重重的一拍大腿,道:“薛聪贵曾与臣言,皇后温柔贤淑,美丽端庄,哎呀,看他说话时那副猥琐的样子,臣恨不得找个地缝往里钻,臣耻于与他为伍,臣请陛下治薛聪贵欺君之罪。”
刘辩似笑非笑的看向满嘴胡说八道的皇甫若,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额...这个...”
皇甫若略一沉思,胡诌道:“距今约半个月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