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皱了皱眉,默默的收回长枪,道:“究竟有何要事以至令你枉顾军法?”
士兵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踉踉跄跄的来到王方的面前,单膝跪地,如实禀报道:“启禀将军,弘农王跑啦。”
“嘶...”
王方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太师令我等驻军于此,名为拱卫弘农郡,实为保护弘农王。”
“听闻文优与樊将军今日带人前往弘农面见弘农王,他二人可知此事?”王方问道。
士兵闻言,重重的一拍大腿,说话时明显带着一丝哭腔,道:“樊将军已被弘农王亲手斩杀,而文优先生业已被弘农王的心腹手下给劫持了去,如今弘农王已经带人离开弘农县,一路向西而逃了。”
王方闻言,忽然面露古怪之色,道:“你是说...樊将军死在了弘农王的手里?”
士兵惨笑一声,摇头苦笑道:“莫说将军您不信,即便是卑职亲眼所见,如今仍觉好似在做梦一般啊。”
王方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在它看来,士兵所言,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弘农王谁没见过?他那一副小胳膊小腿的,见了街边的黄狗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是亲手斩杀素有西凉骁将之称的樊稠了。”
王方想着,默默地抬头望向士兵,皱眉道:“你受何人指示?此番前来究竟有何目的?”
士兵苦着一张脸,极力的为自己辩解道:“卑下只是西凉军中的一名小喽啰,又有何人会指示于我?”
“是啊,怪就怪在这里了。”
王方无奈的轻叹一声,吩咐左右道:“将他吊起来,抽一百鞭,届时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何话说。”
士兵闻言,被吓得两股战战,仰天嚎啕大哭道:“我的天老爷啊,我侥幸逃过了弘农王的魔爪,却没能逃过自己人的鞭笞,如今看来,此番前来报信,实乃多此一举啊。”
也合该他倒霉,这种事情任谁听了都会感到十分的匪夷所思,尤其是亲眼见过刘辩的王方,即便是打死王方,他也不相信,细胳膊细腿的刘辩会是沙场宿将樊稠的对手。
望着被吊在辕门前的士兵,王方冷冷的说道:“本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肯如实招出幕后主使之人,本将或可放你一马,若你仍旧执迷不悟的话,则休怪本将不念同袍之情。”
士兵心如死灰,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道:“卑职如今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王方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头撇向一边,随手在士兵的身上胡乱的点了几下,道:“行刑。”
就在行刑之人即将挥出马鞭的那一刻,辕门外忽然冲进来一队人马。
王方怔怔的望着擅闯辕门的一行五人,道:“嘿...我这暴脾气,今天这是怎么了?合着出门都没看黄历是吧?”
五人纵马直至王方近前才堪堪勒马,带头之人于马上向王方拱了拱手,急声道:“弘农王劫持文优先生出了弘农县,一路向西奔逃,请将军速速发兵,向北追赶弘农王。”
王方闻言,一脸懵逼的眨了眨眼,道:“合着你们今天都拿我寻开心呢是吧?弘农王向西跑了,然而你却让我向北追?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弘农县尉领兵一路向西衔尾直追,弘农太守率轻骑绕过弘农县一路向南而去,吾等率兵留守于此堵截弘农王,还请将军亲率轻骑往北围追堵截弘农王。”带头骑士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枚令牌,在王方的面前晃了晃。
王方见对方手中拿的竟是牛辅军中的腰牌,于是默默地点了点头,道:“看来弘农王是真的跑了啊。”
直到此时,王方才终于相信了士兵的话,于是他挥手命人放了前来报信的士兵,然后点齐两百轻骑,出营一路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