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啊。”
刘辩对那名什长有着很深的印象,那人的什长之职还是由他亲自任命的呢。
“看来这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啊。”刘辩如是想到。
当刘辩在玄菟郡太守府书房内大发感慨之际,宇文成都一行已经来到了西盖马城外,望着近三丈高的城墙,以及站在城头上的近千名守城士兵,宇文成都却是一脸狐疑的皱了皱眉,道:“高显城地处边境之地,与乌桓接壤,他们不在高显布置重兵,却将军队全都布置在了这里,这是什么道理?”
屡立战功且深得宇文成都信任的安禄山打马凑到宇文成都的身边,道:“末将以为,马韩此举应为外松内紧之策。”
“哦?”
宇文成都闻言,立时便来了兴趣,道:“何以见得?”
安禄山躬身一礼,道:“马韩皆为无胆鼠辈,他们深知自己不是乌桓铁骑的对手,于是干脆任由他们肆意南下劫掠黎庶而坐视不管,末将甚至认为那几名马韩贵族应该已经与乌桓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密谋,任他们劫掠百姓,只要不侵害到马韩贵族的切身利益,他们便可以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宇文成都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道:“对外唯唯诺诺,对内重拳出击。”
“然也。”
安禄山点了点头。
宇文成都眯着冷眸在城外观察了良久,见城内守军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求战之心,于是轻夹马腹,催动战马徐徐上前,进入距离城头一箭之地的范围之内。
良久之后。
宇文成都在经过反复的试探之后,已经催马来到了距离城头不到一百五十步的地方,然而城头守军却仍旧没有做出丝毫的回应。
宇文成都一脸疑惑的侧头看向紧紧跟在身旁的安禄山,道:“什么情况?他们为何不放箭呢?”
在宇文成都看来,这已经不是外松内紧的问题了,饶是守军不敢与己方为敌,但也不应该一箭不放啊,哪怕是象征性的放两箭也好啊。
安禄山死死的盯着城头的守军,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良久之后。
安禄山做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设想,道:“对方会不会没有箭失呢?”
“嗯?”
宇文成都忽然一拍大腿,道:“看来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宇文成都说罢,当即轻夹马腹,催马向前走了五十余步。
宇文成都是典型的艺高人胆大,他在距离城头不足百步的地方与城头守军展开了长达半个时辰的对峙。
半个时辰后。
望着一箭未发的城头守军,宇文成都默默地点了点头,终于确认了对方没有箭失的既定事实。
宇文成都回手在身后驮马的背上取下凤翅镏金镋,旋即伸手正了正兜鍪,侧身看向安禄山,道:“你即刻返回阵中,指挥将士们架设云梯,待本将成功登城之后,尔等将云梯架在缺口处登城,争取一鼓作气拿下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