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将环首刀扛在肩头,望着被吓得噤若寒蝉的马韩守军,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到底是降还是不降?实话跟你们说,我可还没累呢啊。”
望着脸不红气不喘的宇文成都,加上从其他三面城墙蜂拥而来的近千名马韩守军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些守军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欺负欺负寻常百姓还行,然而当他们面对犹如杀神一般的宇文成都时,立时便被打回了原形。
他们不仅毫无战力可言,更是吃不了苦的废物,当宇文成都率领骑兵出现在城外的时候,他们本可以做一番守城的准备工作,即便没有弓失,也应该准备一些滚木礌石,以备不时之需。
结果,他们愣是眼睁睁的看着宇文成都行至城下,却仍旧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我等守军达千余人,岂能受他一人所制?我等只需一拥而上,定能将他斩杀于当场,上...上啊。”
一名年约三旬左右的长须男子躲在众人的身后,不断的用言语鼓动着身旁的守城军士。
宇文成都越过前排的一众守城军士,看向那名躲在人群中不断叫嚣的中年男子,道:“无胆鼠辈,只会躲在人群中狺狺狂吠,有胆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吾乃马韩贵族,家父官至大等之职,本将羞于与尔等粗鄙之人逞一时口舌之快,若你果真有胆,可斩尽城中军士,而后与我一决雌雄。”
男人话音落后,一众守城军士纷纷将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个畜生根本就没有拿咱们的命当回事啊。”
“他想让咱们拼尽生命,将对方耗死在城头,然后他才好回去向大王邀功请赏。”
众人目光不善的望着视人命如草芥的男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宇文成都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玩味之色,他向那名躲在人群中的中年男人挑了挑眉,道:“令尊可是高句丽城中的那位马韩贵族吗?”
男人闻言皱了皱眉,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十分不好的预感。但他仍旧默默地点了点头,道:“城中大等正是家父。”
“哦。”
宇文成都点了点头,道:“他已经死了。”
宇文成都说着,伸手直指满脸惊愕的男人,道:“你也快了。”
言罢,宇文成都从地上捡起一根长枪,踱步向男人走了过去。
宇文成都所过之处,守城军士纷纷主动向两侧散开,为其让开了道路。
望着越来越近的宇文成都,男人手指一众临阵倒戈的守城军士,歇斯底里的放声大吼,道:“反了,反了,天杀的恶贼,竟敢做出背主之事,尔等将来必不得好死。”
男人话音刚落,忽觉胸口一痛,他缓缓地低头看去,却见一支长枪透背而出,宇文成都手握枪杆,用力一拧,下一刻,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待宇文成都抽出长枪之后,男人的身体亦随之缓缓地瘫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