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闻言,不禁皱了皱眉,侧头与一旁的李善长对视了一眼,做贼心虚的说道:“这还没开始呢,事情怎么就败露了呢?”
李善长尴尬一笑,连忙出言提醒道:“他说的应该是前段时间发生在鄂嫩河的那件事情。”
刘辩闻言,顿时恍然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刘辩说罢,顿时板起脸来,言语不善的直呼其名,道:“合不勒,你在营中私自会见完颜希尹,这笔账朕可还没跟你算呢。”
见刘辩竟然当众直呼自己的名字,合不勒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伸手直指刘辩,怒斥道:“放肆,竖子无状,安敢直呼我名?须知就连你的父亲在我面前,亦要对我礼敬三分,你怎敢这般欺辱于我?”
“此番相见,本是一片好意,本汗欲与大宋重新修订兄弟之盟,奈何尔等不识好歹,若因你一时无礼而坏了邦交大事,你可吃罪得起吗?”
望着疾言厉色的合不勒,刘辩却是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道:“修个屁,你孙子也速该如今正在临安随汉人师傅学习汉家文化...”
刘辩说着,忽然一拍脑门,道:“险些忘了一件大事,也速该的儿子已经出生了,朕亲自为他取了名字,叫铁木真,今日告知于你,其主要目的是想要跟你说,你的族人如今都在朕的手里,你又有什么资格和底气在这儿跟朕谈条件呢?”
合不勒闻言,气势立时矮了三分,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说道:“本汗此番前来,本是带着一番诚意,欲同大宋永结秦晋之好,若陛下毫无诚意的话,那便没有再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哦。”
刘辩默默地点了点头,轻描淡写的说道:“那就别谈了吧。”
刘辩说着,当即从一旁亲兵的手中接过马槊,遂高举马槊,指向蒙古军阵方向,朗声大吼道:“大宋儿郎们,随朕诛杀不义之贼。”
“杀。”
刘辩说罢,当即挥舞马槊,一马当先的便冲了出去。
身后数万名宋军士兵见状,顿时嗷嗷叫着向蒙古军阵悍不畏死的冲杀了过去。
两支人马很快便重重的撞到了一起。
宋军在以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甫一接战,便牢牢的掌控住了战场上的主动权,将蒙军打得节节败退。
宋军自北伐以来,历经大小战役达数十场之多,而跟随刘辩向盟军发起进攻的数万名宋军将士俱是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中走过来的,如今皆已成长为以一当十的百战精兵。
蒙军在合不勒与阿秃儿的联合指挥之下,苦苦的支撑了两个时辰左右,正当阿秃儿率领轻骑刚刚迂回到宋军身后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阵犹如闷雷般的声音。
阿秃儿对这股声音感到无比的熟悉,大惊之下,循声望去,却见常遇春正率领数千铁骑犹如一柄利刃般,径直撞向了己方军阵的肋部。
常遇春的到来,俨然已经成为了压死蒙军的最后一颗救命稻草,当他与阿秃儿错身而过之际,却听常遇春大吼着挥舞长矛径直向阿秃儿的脖颈处削了过去,阿秃儿几乎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人头便已应声落地。
两支人马在无垠的旷野上战至戌时,随着合不勒被刘辩一槊击落于马下,整场战斗亦随之宣告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