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林眼前出现的这个房间,说起来已经不能算是个房间了。
说是一座大殿还差不多,而且还是一座十分空旷的大殿!
这座大殿形状十分怪异,不像是大周常见的这种对称的方形宫殿。
竟然是圆形,可又不像所谓的城堡那种样式。
仔细琢磨了片刻,云林思维发散出去,按照这座宫殿的形式模拟了下外形。
然后云林就张大嘴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推论:“我去,这不就是天坛的皇穹宇的样式么?”
仔细想一想,这种圆形的古风式的宫殿,而且里面盘龙柱、正面的石阶...。
越看越像皇穹宇里面的样式,只是想到那皇穹宇的作用之后,云林一下就觉得后背发凉。
“我们不会是进了祭坛里了吧?”
幸好当云林集中精神仔细查看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因为那石阶之上,摆放着的并非是什么牌位,而是一张晶莹剔透的床。
看起来好像是玉石打造,可玉石又没这么透。
“也许是水晶打造出来的?”
就这么空空荡荡的一张床,上面铺着鲜红如火的一张柔软的小毯子。
跟下面温润透亮的床,显得十分不融洽。
不知道为何,当云林看到这张床之后,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
彷佛这张玉床本就是属于他的一样,云林不由自主的一步步走上台阶。
来到床边,云林就这么随手将手中牵着的玉手甩了出去。
说来也怪,王念柳和珠儿二人,此时一个个都闭着眼,好像是昏迷了过去。
可她们却又可以跟着云林行走,在被甩出去之后,彷佛一片轻飘飘的落叶一般。
就这么轻轻的飘落在床上,没错,就是飘落过去。
如果此时云林还能够保持清晰的思考,一定会马上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可他现在,双眸呆滞,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床边,抬头看着大殿的顶部。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大殿上方吊着的那一盏橘红色的灯,让云林觉得很不舒服。
好像这玩意出现在这里很突兀,虽然这座大殿里的光线,看起来都像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
随手将床上的红毯拿起来,用力一甩,直接将红毯甩了上去。
照在那云团一样的红灯之上,大殿内的光线立刻就暗澹了下来。
不过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显得更有了几分格调和气氛。
但云林此时却没这个想法,身体随意的后仰,轻轻躺在床上。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奔波,虽然身体没有半点疲惫,可在精神上云林早已萎靡不堪。
他在跟那黑暗中的莫名气息斗争,在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在不断提醒自己往日的记忆,在一个劲的去推算各种可能发生的危险。
因此云林的精神消耗的十分严重,能勉强撑到这玉床上,已经算是云林够坚强。
可当他坐在这玉床上,感受着玉床并非像他看到第一眼认为的那样冰冷。
这并不是什么寒玉床,似乎是温玉打造的,一股股温暖的气息从玉床上传来。
本就精神萎靡,勐然间再遇到这种温暖。
再加上那温暖的气息,就像是一条游龙一般,快速的游入云林的体内。
一时间,云林就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在不由自主的运转起来。
彷佛身下的玉床,在源源不断为他供给着充足的灵气。
体内的真气充沛到整个身体感觉想要涨破一般,心神却疲惫的彷佛干涸千万年的枯泉一般!
这两种极端的感觉同时出现,便是再坚强的人也难以承受。
云林直接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渐渐地,他觉得自己是睡着了。
而且是进入了熟睡之中,因为他竟然开始做梦了。
那是一个香甜的美梦,只是这个梦显得有些无比的真实。
在睡梦之中,云林感觉自己彷佛化作了一条神龙。
原本正在云头美滋滋的休息着,感受着四周吹来暖暖的春风,有着说不出的惬意。
可突然间,不知何时在云层之下又钻出两条龙出来。
已经休息了一阵,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洋溢着说不出的动力。
因此勐然间见到了同类,云林心中不知为何也觉得十分的畅快。
转动身体,飞龙在天游动过去,与那两条龙缠绕嬉戏在一起。
那两条后来的龙,似乎也十分喜欢这片云团,全都高兴的发出一阵阵龙吟。
并且对于云林这个同类,她们显然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见到云林的动作,立刻主动的迎了上来。
三条龙在云端嬉戏,变化万千。
龙之变化,凡人莫可及也。
时而大如金身万丈,时而小如盆中游蛇。
忽而高高升起,忽而隐没沉入云中。
龙之大者,可以兴云吐雾,龙之小者,便可隐介藏形。
高高升起便相伴飞腾于九天之上,纵横于宇宙之间。
隐匿下沉,便可潜伏于波涛汹涌之内,烟波浩荡之中!
如此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非神龙不可为。
兴之所至,一朝直上九天而去,在云层之中翻江倒海,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龙吟。
那凄厉的龙吟之声,令人闻之悚颜。
只让人不由感叹,如此光布弥天霪雨之神通,人力不可及,常人难以承受!
有道是:昆仑之西东海东,中有一士巢云松。
朱颜黑发神所钟,服食雨露乘天风。
朝骑黄鹤天门穹,夜被紫霞栖崆峒。
人间有急岁有凶,裨补造化多其功。
己酉之岁夏五中,连月不雨何当烛。
祝融司令百怪丛,妖精吐焰天地雺。
火星出走穹壤红,海水欲竭山为童。
官僚揭虔士庶恫,焚尪剪爪百虑穷。
大龙酣睡痴且聋,小龙戢戢潜其踪。
君能独出超凡庸,拔剑起指天南虹。
嘘阴吸阳神且恭,囊括万象罗心胸。
有书直达上帝聪,泥金倒写不暇封。
当空举手祝未终,霹雳直下西南峰。
道人足踏金芙蓉,口呼六甲丁与从。
龙神不兴吾不容,纵以烈火焚其宫。
须臾龙伯施乃工,海波竖立银河通。
桑麻菽粟青且葱,野花石竹俱纤秾。
道人之术孰与同,调和燮理偕孤公。
方今海内殊未雍,焦头烂额愁边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