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至一处店铺前,见门上挂的幌子上写着仁心馆三个字,站立在门口只感到一股草药的气味扑面而来,迈步进了店门,只见店中伙计迎了上来,对几人满脸堆笑的说:“几位爷,不知有何贵干,小的可帮得上忙?”
郑钰也不跟他多言,开门见山的对他说:“我又两个朋友受了重伤,快将你馆中大夫喊来!”
那伙计见郑钰等人精明干练,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悍勇之气,想必不是一般易与之辈,当下也不敢怠慢,转身进了里间。
没过多久只见那伙计引着一个年纪约在五十岁上下的文士,一身褐色长衣,头戴四方巾。一张国字脸,单眉细眼,唇下胡须略微有些花白,给人一种儒雅之气迎面扑至之感!
“这位爷,这是我们馆中的坐诊医师田大夫,医术高超,妙手仁心啊!”那伙计一脸卖派的向郑钰夸赞着。
郑钰也不理他,对那文士抱拳说道:“有劳先生为我兄弟医治!敢问尊姓大名!”
那文士脸上微微浮起一丝微笑,神情舒缓的开口说:“不必客套,老朽田仁礼,病人在何处,容老朽观瞧!”
郑钰闻言对手下人一挥手吩咐道:“快抬进来!”
随着郑钰一声招呼,门外众人抬着门板进了屋中,只见几人抬着的两扇门板上各躺着一个人,田仁礼见状命人搬些凳子放在门板下,算是在屋中支起两张简易的床。
随后走上前去一番忙碌的查看伤势,众人也帮不上忙,只得在一旁心急的看着,过了好一会,田仁礼才停下查看,转过身来对郑钰等人说:“其中一人腿与肩上中刀,伤口随深却不致命,待我开张方子,服几副药,调理一些时日便可无碍,至于另一人……”
田仁礼顿了顿,手捻着胡子脸上略有难色,郑钰见状忙开口问他:“先生,他怎么样?可有应对之策?”
田仁礼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人腹部中刀导致失血过多,且伤口皆已化脓,若要医治,须得先清除脓水腐肉,只是清除脓肉,唯有用刀将之剜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想那皮肉加以利刃是何等的疼痛,此人负伤之后身虚体弱,若是熬疼不住,只恐凶多吉少,就此油尽灯枯!兹事体大,如何施为全凭众位一言而决,老夫不敢妄下主张!”说着田仁礼将目光看向郑钰等人,想听他们做何决定!
郑钰扭过头看向身边众人,想听听他们意见,可扭头看去,只见众人都是一脸询问的神态看着自己,杨国柱当即表示全凭您做主,无论结果如何大伙都支持您!随后众人也是纷纷表示赞成!
郑钰心中顿时明白,此事只有自己拿主意了。
不过这可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说说那么容易的,一着不慎,便会满盘皆输搭上一条性命!这可如何是好,一时间郑钰心乱如麻,不知该做何选择,毕竟人命关天,又是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由不得他不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