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摊子,已是夕阳西下。周乾低着头,沉默了很久终于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露出潇洒的微笑:“叔,给你说亲去。”
周长平:……
依旧是周乾挑着菜,周长平扛着炉子。
两人穿过菜市场,照常谈笑风声,只不过周长平垂在左腿侧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神里带着自卑。
数着脚步,周乾在一处卖豆腐的摊儿前停下脚步,把站在身后的周长平扯过来。
豆腐摊儿是个三十出头的女子摆的,面貌柔美,五官似江南烟雨的组合,系着围裙,双手白嫩的分割豆腐。
“白姐姐。”周乾微笑着和她打招呼,正是周长平默默关注多年的白寡妇,丈夫死后无儿无女,自己做些豆腐。
周乾买过两次豆腐,一次是看白寡妇,另一次也是帮周长平把把关,毕竟他得知道周长平舔了多年的女人如何。
“周小哥来啦。”白寡妇看见周乾两人,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出来,将两人让进小铺子,倒了两碗茶水:“喝口茶。”
还没说几句话,就有顾客来买豆腐,白寡妇为难的看了看周乾和周长平。
“白姐姐先招呼客人。”周乾喝着茶水。
“叫我芸娘就好。”白芸娘拢了拢发丝,对周乾笑道。
买豆腐的顾客,眼睛盯着白芸娘笑道:“那我叫你芸娘好了,就喜欢吃你的豆腐。”
“休要轻浮。”白芸娘包好豆腐递过去,脸上带着怒意,无奈的叹口气。
这种事情她已习以为常。
周长平拍了下桌子站起来,那顾客认得今天打人的周乾,缩缩肩膀离去了。
周乾借故去尝豆腐,简单的告诉白芸娘,若是愿意,明日就可以找媒人下聘。
白芸娘只道自己这糟糠妇人用不着多少聘金,该省的礼节也就一并省了,她埋怨周长平太过榆木疙瘩。
舔狗舔到最后,终究还是有收获的,周乾一面意淫周长平有多高兴,一面给两人做神助攻。
芸娘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很欣赏眼前的这小子,刚才打人的那股狠劲儿是少年人该有的。
“你偷跟我那么久,当我什么都不晓得嘛。”芸娘抿嘴笑道,少妇的娇羞全部展现出来,她忽然说道:“你若主动些,当年我也不会嫁与他人妇。”
周长平挠挠头,嘿嘿傻笑。
事情说的差不多,两人挥手和芸娘告别,回头望去,街上百姓来来往往,芸娘正在给人切豆腐,身子微微前倾,双手将豆腐交给老妇人。
……………………
蒋瓛推开门,因为刚从衙门吃喝回来,所以并不是很饿,给朱标带了饭菜,并提前用银针试了试。
“事情摆平了?”朱标手捧着书没有抬头,他虽然是太子,但是如果连自己儿子都保护不了,那有什么意思。
他希望用自己的能力,保护每一个人。
“禀太子殿下,那人讹诈长孙殿下银钱在先,打的真过瘾。”蒋瓛恭敬道。
“也不能太欺负百姓,教训下就行了。这些官员办事不上心,大明律法还需要多普及。”朱标说完示意蒋瓛下去。
“您该用膳了。”蒋瓛道。
朱标笑了笑,没有说话,走到窗前看了看天色,这几天不用上钟山呐喊,开始做些俯卧撑之类。
周乾不让他乱吃东西,总是把药材和粥菜一起煮,他信任这个十年不见的儿子。
到了点灯时分,周乾抱着一堆东西回来,说是明天让周长平去置办,他去抓兔子。
周长平恭敬的对朱标点头,这才离开屋子。
因为那会儿和朱标一起吃饭的缘故,周乾不好意思多吃,简单扒了几口,就丢下碗筷去睡觉。
半夜时分,他肚子咕咕直叫。
点灯去厨房,半道上看到朱标还在窗户口读书,压低声音扔了颗小石子。
石子碰响木头,朱标诧异的伸出头来,房梁上的蒋瓛跟老猫一样继续眯着眼打盹儿。
“狄叔。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