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的事情,明早说,先回去吃饭睡觉洗白白。”周乾打趣。
“啊?莫要如此。”阮宜良当作他是放弃了。
周乾什么场面没见过,穿越这么离奇的事都经历了,那群文人又不是老虎野兽。
自己就是个种菜的泥腿子,有什么好怕的。
与此同时,应天府家家户户也燃起炊烟,魏国公府已经开始晚饭。徐伯先是安排徐辉祖,徐增寿,还有徐老夫人他们,这才给他家那位小姐送饭。
徐伯跟着徐达也有年头了,徐达去世时,徐妙锦还小,大家都觉得这孩子小小年纪没父亲,多了包容。
又因为徐妙锦善良,文采学识也是应天府女子里数一数二的。
徐家是大户,教导也有,徐妙锦从小便进出皇宫,出落的自信大胆,却也明辨是非。
就连那群清高的文人老臣也对徐妙锦刮目相看,说她年纪虽小,却是个知是非,明事理的女子。
她虽然年幼,有王公大臣想要和徐家结亲,都被徐辉祖拒绝,说自己妹子还小,往后再说。
徐伯走进小院,院中葡萄架上悬挂着秋千,两侧放着不少好玩又古怪的东西。
葡萄架旁边,徐妙锦带着几名丫环在玩蹴鞠,但是她们就是用手在那里扔来扔去,丫环们叽叽喳喳,时而夹杂着徐妙锦的笑声,清脆如铃铛。
“小姐,该吃饭了。”徐伯站的老远喊道:“莫耽搁,否则国公爷可要生气了。”
徐妙锦捧着蹴鞠,回身看过来,盯着徐伯几秒,嘴角微勾:“徐伯,接住它。”
蹴鞠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徐伯双脚发力,在半空接住,丝毫不喘气的说道:“小姐,我有事与你说。”
“你们下去吧。”徐妙锦抬步走到葡萄架下,看到饭菜,单手托着下巴疑惑说道:“就算大哥学陛下节俭,可也不能天天就是清蒸野菜吧,同样的菜不能换着味道做。”
徐妙锦摇头,不是她挑剔,是徐辉祖让府里做饭菜,永远都是同一种味道和做法。
一日三餐,谁受得了。
“我大哥为何不吃?”
“国公爷说他在宫里吃过了。”
徐妙锦好看的小脸皱眉:“大哥他自己不吃,叫我们吃,我要去陛下那里告他的状。”
徐伯道:“国公爷在东直门那边当值呢,”
随后徐伯将今天在皇庄看到的事情告知徐妙锦,也说了明晚会在江南贡院旁的学宫雅集比试。
“什么?还有这回事。”徐妙锦放下碗筷,说道:“他又不懂诗词文章,怎能比得过钱老,这个钱仲真是的,为何诬赖别人,我要去钱府解释。”
“小姐,国公爷不许你出门。再说你去钱府不合适,这不是告诉别人你在两个男子间纠缠吗。”
徐伯虽然同情周乾,但他也要为自家小姐着想,“你见哪个女子在府城抛头露面的,不合适。”
徐妙锦看着徐伯,站起来背着手甜甜道:“徐伯我记得皇后娘娘那时每月都会出宫去关怀百姓,你敢说皇后娘娘抛头露面不合适?”
“姐姐她做女诸生时,不也经常在宫中与燕王相见,燕王算不得男子?”
徐伯笑着摇头,这丫头总是这么口齿伶俐,偏偏她说的也没问题,让他反驳不上来。
“我若是不去,只怕会毁了周乾的名声,他在应天如何立足?再说我落水那次,还是他救的。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其实徐伯你告诉我,你不也是心里过意不去想帮他。我们该统一阵线。”徐妙锦机灵的朝着徐伯眨眨眼睛。
徐伯摇摇头,他告诉小姐,是希望她能帮周乾写几首诗,帮他渡过难关,而不是亲自出马。
徐妙锦想了想,和周乾也是有几次接触的,她倒挺喜欢与他一起出游,只是这次怕是他惹到麻烦了。
“徐伯,他虽识字,但诗词文章恐怕我做的会露馅儿,钱唐到时候会出什么题,我们都不知道呢。”
徐妙锦还是连夜写了不少,第二日顶着黑眼圈交给徐伯道:“不许告诉他是我写的,”
不许告诉?小姐这是怎么了,徐伯不是多嘴的人,露出长辈的笑容:“那我要怎么说。”
“周乾那人好面子,又不肯弄虚作假,若知道是我写的,怕是根本不会用的,你想法子吧。”
小姐连夜写的,徐伯有些惊讶,他家小姐很少整夜不睡。
“晚上你带我出去。”徐妙锦黑纽扣般的眼睛望了望徐伯,说完关上房门。
徐伯最终决定拿诗词文章去皇庄找周乾,结果半路上在城里碰到到处晃悠的蓝玉,将文章诗词给了他。
蓝玉奇怪为何徐伯要帮,徐伯只说自己家欠周乾恩情。
原本就发愁买不到诗词,这下蓝玉也不多问,拿了诗词就去找周乾。有了这个至少不会输得太难看。
在蓝玉,阮宜良,还有徐伯和徐妙锦的认知中,周乾会输得很惨。
钱唐也这么认为,他觉得这小子只是在拖延时间,也好,到时候让所有人都看看,免得说他欺负平民小辈。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也在密切关注着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