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随着令人疲惫的体育测试的结束,中考也日益逼近。优等生愈加发奋,差等生破罐子破摔,中等生则拼命直追。
顔小黑的成绩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据说只要正常发挥,就能被保送到重点高中。而姜小白因为数学的原因,对重点高中实在不抱希望。她相信命运,相信冥冥中的天意。
天有不测风云。有些伤痛注定是一辈子的。2003年5月,“非典”爆发高峰期,有人隔离,有人病重,有人死亡,有人新生……大家都处在白色恐怖中。
铺天盖地的新闻,一个接一个的噩耗,医护人员在救死扶伤的过程中相继感染,徘徊于生与死的边缘。学生、教师更是惊恐万状,各所学校只要发现发烧的,立马隔离。消毒液的气味更是充溢整个校园。即将中考的学生们在生与死的问题面前也无暇顾及考试。
得益于“非典”,考虑到防止疫情的扩散,2003届墩中中考并没有沿袭往届的制度(到市里各学校考试),而是将本校作为考点。这样一来,大多数学生也便解决了怯场的后顾之忧。
中考前放假三天。姜小白在家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新闻。她泪流满面。一名刚成为妈妈的护士因为日夜照顾病人而感染了“非典”,生命垂危之际她留下了遗言,她希望她的孩子能用积极的心态乐观面对生活,感恩生活。姜小白似乎明白了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的不够精彩,不够伟大。
所谓“大考大玩,小考小玩”。顔小黑信心满满,就准备考前放松放松。他呢,是村子里的小头头。一放假,村里边的小孩子们一窝蜂的齐聚他家。打牌的打牌,捉迷藏的捉迷藏……
假期最后一天,姜小白、黄媛媛、李彩凤约好了一起玩。她们带着零食,背着水壶,去山上采覆盆子、打蕨菜。姑娘们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泥土、青草的气息好闻极了。姜小白随手摘一朵花戴在黄媛媛头上。“如花!”李彩凤哈哈大笑到。山谷中回荡着姑娘们爽朗的笑声,时刻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拎着满满一袋子的战果,她们决定把这些都带给家在附近的顔小黑。
“顔小黑!”李彩凤大声喊道。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没想到姜小白也来了,顔小黑赶紧手忙脚乱的去房间把衬衫和长裤穿了。那些孩子们也都冲顔小黑一丝坏笑,继而赶紧散去了。
“妈,我同学来了。”只见一个身材苗条满脸笑容的短头发中年妇女端着一盘子红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