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林见李富贵为了侄儿之事,一再强逼,心情很是不爽。
想了几息,握了握拳头,沉声道:“李长老,你为了你那侄儿能排第三名,就想把我名次作废。既然如此,那我说李南意才是真正的作弊之人!”
郭铭昆看了李富贵一眼,威严道:“李长老,你作何解释?”
李富贵气结:“好你个孟林,不要以为有黄真望替你撑腰,你就可以目无尊长、信口雌黄!你有什么证据?”
孟林从储物袋取出黄真望赠送的《本草药典,哗哗翻书,不大片刻翻到庚阳花那一页,向众位长老和郭铭昆展示。
“这是师尊所赐《本草药典,上面记述了世间诸多灵异药草的功效。庚阳花作为其中一剂药草,正是可以炼制一种短时间剧烈提升修为的丹药。李南意师兄在测试元气修为之前,应该吞服了庚阳花等灵药炼制的血凝丹!”
黄真望灌了口酒,怒道:“还真有此事?道爷最恨弄虚作假之人,你确定他吞服了血凝丹?”
孟林拱手施礼:“弟子在百草阁侍弄灵药良久,对庚阳花药性味道极为熟悉,就算炼制成丹,还会是有淡淡的辛香之味。李南意师兄在上场测试前手中藏的应是血凝丹,否则不会元气修为提升地这么剧烈。”
李富贵争辩道:“不可能!掌门恕罪,我私下确实教了南意凝聚修为的残缺法门,但并未逾越所能教授的门规。我以任务阁长老的职位作保,南意没有必要再吞服那丹药!”
黄真望大手一挥,一道白色大手印卷住李南意身躯,直接摄来:“说那么多做什么,直接查验不就了了?吞服了血凝丹,在心窍周围便会有血丝痕迹存在,七日才能消散。”
李南意被抓到众人身边,已感大事不妙,只怕事情已经败露,慌乱不堪地求李富贵帮他说情。
看着苦涩地李富贵,黄真望声音轻了下来:“这血凝丹曾有急功
近利之人作为快速提升功法的手段。虽能短时剧烈提升修为,但若吞服多了,容易形成依赖,更有甚者,以后修为进境将直接停滞,再也无进一步的可能。”
李富贵在小事上有时候会犯糊涂,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充分体现了任务阁长老的风度,听了黄真望此番言语,不再争执什么,一把扯过李南意,苦笑一声伸手拉开他前胸衣衫。
只见,在李南意心窍位置,正有一片晕红血丝逐渐蔓延!
李富贵气急,喝道:“南意,你怎么敢服食血凝丹?你糊涂啊!”说完,举起手掌,一掌拍在李南意胸前,把他打得跌后几丈,直吐鲜血,幸好被看热闹的吉修德扶住才没有倒下。
之后,李富贵脸色涨红,单膝跪地,向掌门请罪。
“孟林,把李长老扶起身吧。李长老,李南意此事,罪不在你,我不会做株连之举。但你私自教他宗门凝聚修为的法门,实属大忌,好在你心神尚明,所教习的只是残缺法门。陈芝龙,你兼任执法堂执事,你说依门规该怎么办?”郭铭昆正色道。
孟林上前把跪地的李富贵扶起,没有多说什么。
陈芝龙拱手道:“禀告掌门师尊,依门规李长老应罚俸三月、面壁半年。李南意吞服血凝丹,妄图在宗门小比蒙混过关,罪不可赦,依门规应取消小比成绩、逐出宗门。”
“就这么办吧!执法堂弟子何在?送李长老回任务阁。”郭铭昆深深看了一眼李富贵,遗憾神色表露无遗。
两位执法堂弟子应声而出,从孟林手中扶过身体酸软的李富贵,往任务阁而去。
李南意听了郭铭昆和陈芝龙的言语,大惊失色,摆脱吉修德的搀扶,扑到郭铭昆脚下,疯狂忏悔,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地把所作所为承认个干净。
“掌门,我不是故意和魔道勾连的,都是山下倚红楼的娥儿鼓动弟子吞服血凝丹,说能保万无一失,弟子这才那神秘人手中购置了一颗丹药。此事吉修德可以作证,他也有参与!”
吉修德听此,激动地舌头打结,指着李南意讷讷道:“李南意,你不要害我!我冤枉!我只是跟你跑跑腿,什么好处都没捞着!那神秘人是你单独所见,与我有什么关联。”
郭铭昆未想到李南意竟然自己承认勾连魔道之事,便怒喝一声,大袖一挥,把李南意和吉修德掸出身侧:“陈芝龙,押下此二人,审问明白魔道踪影,即日一并废去修为、逐出宗门!稍后昭告苍山派众弟子,若有人再胆敢与魔道勾结来往的,这二人的下场就是榜样!”
众人对这一波三折的事情,震惊地目瞪口呆,既替孟林庆幸,又替差点走上邪路的李南意惋惜,更替交友不慎的吉修德深感无语。
不久之后,演武场上议论纷纷,心神从李南意事件中回转过来,开始讨论孟林、郭若溪、乔宗岩和许增寿的真实战力。
“咳!肃静!本次宗门小比,传功阁受掌门委托作以记录,下面我宣布本次小比的结果和选拔入内门弟子的人选!”周法鑫手执记录卷宗,打断众人的分析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