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咬紧了牙关,袖中的手攥得死紧,她不想求饶,亦不想认输,哪怕对方是如今的她无法企及的存在。
玉溪用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支撑着,她不知道老祖是在试探她的底线还是真得想杀了她,她没有能力改变,只得咬牙忍耐,这就是弱者的悲哀,她绝不做弱者!
“哼!”也不知过了多久,老祖忽然收起了威压,丢给玉溪一个高冷不屑的哼。
玉溪真想跳起来破口大骂他神经病,不待见我你还叫我过来,一来二话不说,直接对她一个还未修炼的小辈来个金丹期的威压,真是够了!
这么大年纪了,还以大欺小,也不怕其他修士笑话,就这心性,难怪寿元将尽还没突破元婴呢,这么大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
玉溪是真被这老祖的做派恶心到了,心中不停吐槽。老祖没喊起,她依然维持着跪伏于地的姿态,也不搭腔。
“知道我为什么喊你过来吗!”老祖终于高贵冷艳得开口了。
玉溪好想甩他一句,一大把年纪了,还来你猜你猜猜猜的游戏,要不要这么幼稚!
可她不敢这么拽,她嘶哑着嗓子老实答道,“晚辈不知,还请老祖明言!”
方才的威压,让玉溪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来般,她有点脱水,嗓子眼也撕拉拉的疼,真是遭了老罪了!
老祖又哼了一声,玉溪忍不住想吐槽了。
“是你设计让涴丫头暴露空间的!”老祖终于发话了,这是为秦玉涴找场子来了吗!
玉溪闻言从地上直起了身子,她挺直了脊背,与老祖的视线对视,语气平静道,
“老祖是要为秦玉涴讨回公道吗!”
“你很不服气!”老祖那满是沟壑的脸显出几分冷厉来。
“若换做老祖你,被人这般暗害,还听之任之,而不还手吗!”玉溪知道,无论自己态度如何,老祖对自己的印象已经成型,她做得再多也于事无补,所以玉溪也不想委屈自己。
“哼,小小年纪,便如此奸诈狡猾,行.事阴险狠辣,冷情冷性,若留你性命,日后恐是秦家大患!”对于老祖的这番评价,玉溪真想呵呵。
她不否认她狠辣,阴险,冷血,可说她是秦家大患,如此没凭没据的事,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玉溪心中嘲讽,却忽然觉得这事不对,老祖对自己的偏见如此之深,事情必然不是这么简单。结合这些天发生的事,玉溪瞬间恍然大悟。
想必是秦玉涴将她的重生经历进过一些删减更改告诉了老祖,老祖才得出自己是秦家大患的结论了。
为了对付自己,秦玉涴的招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就秦玉涴这种为了活命都肯给灭族仇人当小妾的人,也好意思说她是秦家大患。
玉溪平静道,“老祖怕是听了秦玉涴的片面之词,才出此言的吧!
可老祖若是仅凭一人之言便如此断定,也未免太过武断了!谁都知道,我与秦玉涴是不死不休的死仇,她针对我的评论又岂能尽信!
我不过打击了秦玉涴,老祖便断定我为为祸秦家。
那秦玉涴所作所为,桩桩件件那一件不是在损害秦家的利益。谁才有可能是秦家祸患,老祖心中应该有数!”
老祖眼中的光芒明明灭灭,显然正在心中权衡思量。
实在是秦玉涴告诉他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他偌大的秦家居然会在五十年后被灭族,这样可怕的灾难他怎能不惊不怒。
所以,他将玉溪叫来,只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扼杀在幼小阶段,他一早打定了主意,这事无论真假,宁可信其有,也决不能轻易放过秦玉溪。
就算杀错了,也不过是个废柴小辈,秦家小辈多得是,少一个也不影响什么,可若这秦玉溪真是祸害全族的罪魁祸首,留下她就是贻害无穷了。
只是,这秦玉溪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倘若这一切都是秦玉涴杜撰的,只为了借自己的手排除异己呢!假若让秦家覆灭的是秦玉涴,她将此事推给秦玉溪呢,也不是不可能!
老祖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