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围一圈仆从均面色尴尬得站在旁边,都有些无所适从,想将他扶起,他谁也不让靠近,谁要拉他,他闹得更欢实,恨不得还在地上再滚两圈。
老爷子走近了,瞧他还浑然不觉得继续嚎,脸色便秘般难看。
周围那好奇而幸灾乐祸的眼神实在太强烈,老爷子才顶着这实现一会儿,就感觉老脸烧得厉害。再看着眼前这不肖子,她气得胡子直抖,低声呵斥道,
“好了,赶紧起来,你这像什么话!”
秦元礼并未因为老爷子的到来而有所收敛,他甚至抽空对着老爷子眨了眨眼,一副“你别管,看我的”模样。这还使上眼色了!
这时,大长老居住的那间屋子的门吱呀一声,终于打开了。
大长老踱着方步,缓缓走了出来,他走到门廊下站定,背着手,瞧了瞧还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的秦元礼,又看了看黑沉着脸的三长老,一脸平静,似乎并未受到秦元礼的半分影响。
“三弟啊!回去好好说说你家元礼,都这么大人了,还这么闹,也太不像话了,让下人看了笑话!”
大长老的话很直接,语气语重心长,一副长者的宽容姿态,面上并无半分怒色,可正是如此,三长老的脸却如同被甩了一记耳光般火辣辣的。他微微垂下头,低声叹气道,
“这事是礼儿办得不对,给大哥您惹麻烦了,回去我一定好好说说他!”
“爹,大伯还没答应把龙息草给我呢!没有龙息草,我死也不走!”秦元礼把泼皮无赖那一招学得贼溜,面对自己亲爹那黑得快滴墨的脸色,他也视而不见,完全没脸没皮了!
“你……”三长老气得心口疼,要不是他想着秦元礼已经是成年人了,他早大耳瓜子糊他了。
“唉,三弟,你也别说元礼了,他的情况我也知道,只是,这天才地宝虽是你们这一房的小四贡献的,可它属于全族,不能谁要都随便给,那岂不乱套了。
我之前也请示过老祖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想要用这些天才地宝,也得用家族贡献点换!
所以,元礼,你也别怨大伯,大伯虽然掌管着药房的一应资源,可那是全族的,大伯也不能以权谋私不是,我必须得给全族一个交代!
罢了,这是我自己用贡献点兑换的一株龙息草,元礼,你拿着,权当大伯的一份心意!”大长老一番言辞恳切、深明大义的话道出,只把三长老骚地老脸都红了。
秦元礼却丝毫不觉被施舍了,他兴冲冲接过盛药材的玉盒,笑嘻嘻得从地上爬起,向大长老致谢后,高兴地跟在三长老身后出了院子。
三长老一路也不说话,只埋着头往前走,玉溪也小跑着在旁边跟着,只有渣爹秦元礼一副占了大便宜的模样,丝毫没因自己让老爹丢脸了而感到羞愧。
“我说爹,您有何可气的!您瞧,儿子没花一个贡献点,还不是弄来了一棵龙息草,咱不讲那些虚的,咱要得是真实惠!”渣爹秦元礼一脸洋洋自得。
三长老闻言身子一顿,猛地停住脚步,回头怒视着这个独子,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可偏偏不知该如何骂他。
骂重了怕打击了他,他本来修途坎坷,自己再劈头盖脸得骂,让他更颓废怎么办,可不骂他吧,他这事办得也太难看了,这泼皮无赖劲儿简直让他丢尽了脸。
三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秦元礼却没事人一样。
玉溪都有些同情起自家爷爷了,她仰着小脑袋,一脸疑惑得望着渣爹,道,
“爹,您那么闹,不怕人笑话吗!”
秦元礼低头瞧见身边的小豆丁,一点都没有被自家闺女围观了撒泼耍赖全过程的尴尬,他嘿嘿笑着摸了把玉溪的脑袋,一脸自得道,
“小九,爹教你一招,千万别把面子当回事,脸皮是给别人看的,只有实惠才是自己的。别人笑话怕什么,他们笑我我又少不了一块肉!
不被人笑话,得不到龙息草,和被人笑话一阵,可能免费得一株五百年份的龙息草,如果是你,你选哪个!”
呃,玉溪想了想,她恐怕也会选被笑话得龙息草这个吧,实在是穷怕了!
靠,原来她也有渣爹这种不要脸属性!
“你自己不争气就算了,还想带坏小九儿,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三长老闻言忙一把拉过玉溪,怒瞪着渣爹,似乎把玉溪多放在渣爹这块墨旁边就能变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