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闺女,那个死丫头不是已经被你们带走了吗!”
万杏儿一见宝贝闺女被人抓走,顿时如同被挖了心肝般,哭得肝肠寸断,她弄不过五大三粗的万花楼护院们,只有不断捶打着柳大贵出气。
“大贵啊,我跟着你,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你可是答应了要照顾我们娘儿仨一辈子的啊,你不能让他们带走珠儿啊!她要是被弄进那个地方,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万杏儿是真伤心了,在她心中,柳大贵不过是个钱袋子,若是他没了可利用的价值,她随时都可以丢弃,可儿女不同,那是她半辈子的依靠,是她当眼珠子般疼着的珍宝,毁了他们就等于毁了她的希望,这才真是切肤之痛。
柳大贵看着拽着岑宝珠就往外拖,且长相唬人的护院们,本来要冲上来救人的,这个时候腿肚子却只打鼓,他这小身板,可抗不过对方那砂锅般的拳头。
他咽了咽口水,忙拉住看起来最没有杀伤力的阮妈妈,陪着笑道,
“妈妈,您这是何意,柳溪那死丫头您已经带走了,咱们白纸黑字的可是写得清清楚楚的,您现在怎么能再抓我们家的宝珠啊!”
“我们当初是签了契书,可现在你们的大闺女不愿意,跑了,我这损失可大了,柳溪是你们柳家的人,收钱的是你们柳家人,跑了的是你们柳家的人,该赔偿我们一个姑娘的当然也该是你们柳家了,这有什么不对!”
阮妈妈嘴皮子利索,吧啦吧啦就冒出一大串,只把柳大贵唬的一愣一愣的。
“我就知道,都是那个死丫头,她好好地当她的女表子不好吗!为什么要逃,还要祸害我的宝珠!”万杏儿闻言恨恨道,眼中闪过怨毒之色。
“这我可不管,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总之,人我是要带走的,若是你们能劝动柳溪,我自然会将你们的这个女儿放回来!”阮妈妈一声令下,三四个护院架着哭得梨花带雨,不住哀求的岑明珠就走。
一路上,阮妈妈带着人声势浩荡得直奔万花楼,柳大贵、万杏儿等人在后面哭天抢地得哀嚎,这情景,将还未入睡得人们直接吸引过来了。
大家一看有稀奇事可看,也都跟了上来,这呼拉拉半个街的人都跟了上来,万人空巷,还真是热闹。
玉溪见阮妈妈识趣的去抓岑宝珠,便转身将那两名侍从绑起来吊到房梁上,堵住他们的口,顺便给那那房间上上锁。
她弄死陈二老爷的事,太早曝光对她不利,这丰县她可不能多呆。
玉溪趁着阮妈妈还没回的空档,让人给她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她独自一人坐在硕大的圆桌前,开始胡吃海喝。
待会儿要动手,还要动脑,不吃饱怎么有力气。
正在玉溪大快朵颐时,一道高亢尖利的哭嚎声传来,哪怕隔得老远,那刺耳的声音也扎心得很!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岑宝珠,玉溪从自己的记忆中得出这个结论。记忆里,这个继妹可没少欺负她,以前便天天跟个千金小姐似的,在家啥也不干,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她跟个仆人似的伺候他们一家老小不算。
她被卖了,他们用她的卖.身钱吃香的喝辣的,最后连她点傍身钱都不放过,简直比吸血的蚂蟥还要狠,吃着穿着她用身体挣的银钱,还看不起她,没事就挖苦她自甘堕落,下.贱什么的,说什么她让他们蒙羞之类的戳心窝子的话。
听听这声音,哭得跟死了亲娘老子似的,玉溪忍不住揉揉耳朵,切!嚎个什么劲儿啊!真要这么贞烈,找个机会碰柱而死,她柳溪敬她是条贞洁烈女,肯定给她立块贞节牌坊,哭得大声有什么用!
玉溪撇撇嘴,不为所动,继续吃她的喝她的。
“你这个小贱人,你,你明明在这儿,为什么还要让人抓我的宝珠!我跟你拼了!”
万杏儿撒泼打滚得硬是挤进了万花楼,想要阻止阮妈妈祸害她闺女,结果一抬眼,便瞧见玉溪就这么大剌剌得坐在大厅正中的圆桌前,优哉游哉得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