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铃兰有些不好意思得笑笑,“其实我也是瞎猜的,那石阵明显是以土灵力为主的阵法,阵法水平非常了得,我猜那定然是出自那位庄主的手笔,所以他才能在自己的洞府中布置定向传送阵。
若说到灵气种类,这四个洞府,只有最西侧的这个洞府土灵力最为浓郁。呵呵,其实这想法也不一定准!”
玉溪了然的笑笑,心中却是一片冰冷,如此时刻,她居然还这般保留,这样的说辞,也太牵强了吧!
更何况,这洞府中可不是什么土灵气比较浓郁,当她没修炼,就随便哄她吗!这洞府中明明金灵气最浓郁。
不过,玉溪二话不说,直接走到最西侧的洞府处,她的神识一直注意着贺铃兰,只见她微微松了口气,心中稍定。
玉溪从见她的第一面起就知道她有秘密,这也是玉溪这么长时间以来任由她跟着自己的原因。
说白了,玉溪在向她示好的同时,也在向她展示自己的诚意。
多曼秘境之行及此次的试炼,玉溪对她一直很大方,天材地宝之类的不用说,有危险也是自己第一个冲上前。
玉溪本以为自己应该表现得非常有诚意了,在关键时刻,她会将自己所知道得说出来,无论那些对二人的困境有没有用,可至少这是一种态度。可她呢,紧受着她的秘密,只取不予,居然还故意将信息说错,她打得什么主意,自然不言而喻。
无非是让自己在毫无防备时,被打个措手不及,她在一旁捡好处,对她的人品,玉溪已经彻底看透了。
玉溪可不是什么人傻钱多的傻瓜,她愿意付出,可不表示她不求回报,任何事情都是等价的,她又不欠她的,没道理让对方一直占她的便宜。
她在前面拼命,她在后方躲懒,有好处时也那么脸大的受了,她秦玉溪的好处可不是那么好得的!
只想着占便宜,却吝于付出的人,天生就是自私凉薄之人,这样的人,不足为伍。
玉溪打算出了此处,便与她分道扬镳。
不过片刻功夫,玉溪心中已是思绪良多。
只是,这位庄主的洞府明显被下了禁制和防御隔绝阵法,若无令牌或主人的允许,靠他们自己,很难进去。
玉溪看着眼前一副乖顺老实模样的贺铃兰,心下一动,想起一个即可考验对方,又能快速脱身的办法。
贺铃兰,你可别怪我心狠,这是生路还是死路,我可让你自己选了!
想至此,玉溪抡起铁棍,对着那道防御阵法猛地砸了下去。
顿时,一股强烈的灵力威压爆出,差点将两人掀翻在地,可见对方神识之强。
这种被下了禁制的阵法,不过是主人家留下的一缕神识,其作用是向洞府主人提供入侵警报的作用,不想这神识禁制竟有如此威力,足见对方的修为和神识之强大。
“小溪,你、你怎得如此莽撞,你这样岂不是会将庄主给直接给引过来了!”贺铃兰脸色惨白如纸,一双细长眉眼瞪得老大,脸上竟是前所未有的恐惧之色。
玉溪闻言,面色不改得平静道,“咱们总不能一直等着,没有其他法子,只能这么暴力破阵了!”
“这样如何使得,这阵法乃金丹修士用灵力加固过了,岂是你凭蛮力能破开的,你这样我们只会死得更快!你快给我住手!”贺铃兰是真急了,扑上去便要抢玉溪手中的精铁棍。
玉溪眼底闪过嘲讽之色,终于露出马脚了吗!对此处如此熟悉,都知道对方的修为了,却一直不肯实言相告,真是够自私的。
玉溪闪身躲过她这一扑,对准方才落棍的那处又是一记铁棍。
贺铃兰三番两次扑空,心中的恐惧和焦急已经达到最大值,她看着玉溪不管不顾的背影,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戾气。
这个该死的秦玉溪,都是她,若不是她,她怎会又到了这里,她不能让她毁了她好不容易重来的一世,哪怕是杀了她!
贺铃兰的眼有些血红,尤其是身后似乎隐隐听到有人的呼喝声,“小贼,哪里逃!”
她的呼吸愈加急促起来,心仿佛要跳出胸口般,不,她不能被抓.住,她一定要逃出这里,这个念头在她脑中不停回响着。
恐惧让她心中生出一种暴虐来,她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仿佛身体比脑子更快,她忽然出手,一记灵力绳从她手中发出,直接将卖力砸阵法的玉溪捆了个结实,紧接着,她拔.出腰间的弯刀,猛地扎向玉溪的后心。
看到玉溪缓缓转过头,满眼不敢置信得瞪着她,她忙撇开眼,错开她的眼神。
她紧咬牙关,一把将玉溪推翻,从她腰间拽下那三枚储物袋,又将她翻了个身,扯开她的前襟,找到那个她粘在法衣内侧的储物袋,猛地拽了下来。
贺铃兰这一系列动作做得极为顺手,似乎曾在她脑海中演绎过无数遍一般,没有半分滞涩停顿。
她从其中一个储物袋中取出那枚墨玉令,直接将神识探入其中,开启了传送阵,一道荧光闪过,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洞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