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童,穿着打扮与那日的阿喜一模一样,腰间的名牌上也刻着一个炉鼎,看来这小童也是器房的。
这么说一鸣真人看中了她的切矿手艺,想要见见她。
这个发现让玉溪很高兴,比起一心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万真真和明显来意不明的朱彩灵,还是一鸣真人那里靠谱些。
自己与一鸣真人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切矿的手艺可以为对方所用,只要她有存在价值,就不会被随意得当做灵种给霍霍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玉溪在心中计较一番后,直接出声道,“这位师兄可是器房的?我叫于溪,一直想为一鸣真人切矿,不知师兄可否代为引荐!”
既然知道对方看中了自己什么,玉溪也没必要矫情,直接说出了她的目的。
阿楠很高兴,没想到这个于溪还真是命大,居然真没死,看来他的这趟差事定能圆满完成了,阿楠忙笑道,
“于师妹,见到你正好,我奉家师一鸣真人之令,带你过去,他老人家想见你一见!”
话音刚落,高琴抢先一步道,“这可不成,大师姐吩咐了,一定要杀了这于溪,你却要将人走,你这是不把大师姐放在眼里了吗!”
高琴趾高气扬,态度甚是嚣张。
阿楠被她的话堵得一愣,他不过是来提一个丁等弟子,怎么就变成不把大师姐放在眼里了。
而且这于溪究竟干了什么,居然要大师姐亲自派人来击杀。肯来带走于溪并不像他想得那么简单,直接将人带走,岂不是驳了大师姐的面子,以后兴许会给自己小鞋穿。
为了一个丁等弟子,得罪大师姐,太不划算了,要不直接放弃于溪,回去就跟师傅汇报说自己来晚一步!
高琴一说话,玉溪便知事情恐怕没那么顺利,尤其是阿楠的迟疑,让玉溪明白他极有可能已被说动,不由心下一沉。
一鸣真人可是她的救命浮木,若就这么被高琴给搅黄了,就无法改变她现在的困境,这怎么行。
此时的高琴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阿楠明显有退缩之意,面露得色。
玉溪在心底冷笑,状似无知得开口道,
“师兄,大师姐比一鸣真人厉害吗!”
“胡说八道什么,我师傅可是门主老友,极得他老人家看中,是万花谷的客卿长老,怎会比不过一个门派弟子!”阿楠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面红耳赤得为自己的师傅正名。
玉溪闻言微微弯了弯唇角,笑道,“没想到一鸣真人的地位如此崇高,我还以为他得听大师姐的呢!
可既然一鸣真人如此厉害,师兄你作为他的弟子,怎得怕这个怕那个的,要我说,你堂堂长老弟子却要对一个门派弟子低头,岂不是堕了他老人家的威风。
你这一退让,知道的人会觉得师兄你顾念同门之谊,不愿为这些小事计较,不知道得还以为一鸣真人怕了大师姐,自己的事也要排在大师姐后面呢!”
“这……”阿楠有些为难了,他师傅是厉害,可他不厉害啊,是他不敢与大师姐叫板啊!
“师兄,你此次定是带着一鸣真人的令牌来此的,你拿着一鸣真人的令牌,代表得就是一鸣真人,没道理因为大师姐的喜怒无常,一鸣真人就得退让!
再说了,若是一鸣真人知道你在外面如此硬气,只会觉得你给他老人家长脸,恐怕会很欣慰,你是器房的,一言一行代表得可是器房的脸面呢!”玉溪继续添油加醋。
玉溪的一席话,令阿楠瞬间茅塞顿开,是啊,他怎能如此怕事呢。
想想他的死对头那阿喜,一直只在师傅面前讨巧卖乖,在外一向都是鼻孔朝天的,而师傅非但不怪罪他目中无人,反而很是看中他,莫非原因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