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山羊胡作保,高个儿和白面皮只得不甘得停了手,却不肯立即离去。
这二人紧随其后,看向她的目光明显不善。
无缘无故被人追杀,玉溪心中有火,便仰头对山羊胡道,
“胡前辈,这两位前辈与您有仇吗?我都说了我救了范冲前辈,不是坏人了,他们不想着救人,还一心想杀我,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山羊胡闻言,眉头轻蹙,显然有些不悦,瞥了那两人一眼,却是一言不发。
白面皮见状,忙厉声呵斥道,
“休要挑拨我们师兄弟之间的关系,你一介邪修,所说之话我们怎敢轻易相信,万一是你们设下的圈套,只待我们自投罗怎么办!”
玉溪呵呵两声,撇嘴嘟囔道,“金丹修士就这胆子!啧啧啧,还真是再说了,我又没让你立即相信我,可你总得让我把话说完不是,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开杀了,还说你有同门情谊,骗鬼呢!”
玉溪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说着。
不管山羊胡信不信她的话,可这些话总会在他心中留一根刺,就算他现在不说什么,可以后会怎样就难说了。
现在弄不过这两人,顺手给他们找找不痛快就当收点利息。
金丹修士的动作本就快,有她指路,不过几息时间,几人便到了樱花园。
满园樱花开得如火如荼,深知真相的玉溪只觉得这些话浸透了人的血肉般森然。
带着几人走到倒数第三排,玉溪指着其中一个陶罐道,
“人就在这里面!”
“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邪修,竟将我玄天宗弟子禁锢于陶罐之中当花肥,简直罪该万死!”白面皮满脸怒容,狠狠瞪着玉溪。
玉溪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道,“又不是我害他如此的,你冲我发生么火!”
山羊胡一见自家徒弟被这么对待,面露心疼,一言不发得开始破解陶罐上的阵法和符文。
高个儿眸光微闪,忽然出声道,“你说你当初救了范师侄,这陶罐上阵法符文弥补,你又是如何救的!”
呵呵,这是想套出她的底牌吗,她有这么好骗吗!
她把头一撇,无视这两个男女主的爪牙。
“阿冲,你怎么样了!”山羊胡果然有几分本事,不过一炷香时间,他便将陶罐上的阵法和符文都破除了,然后迫不及待得捞出了里面的范冲,见人确实还活着,他惊喜得喊道。
范冲用力眨了两下眼,见来得是自家师傅,不由喜极而泣,道,“师傅,没想到徒儿有生之年还能再见您一面,徒儿”
“冲儿受苦了,若不是为师让你来此历练,你也不会遭此大难,是为师害了你”山羊胡感慨道。
两人在那儿师徒情深,玉溪只想着找个什么机会赶紧逃。
你说她为什么这么没出息,都证明自己对玄天宗有恩了,还想着逃,可她要是不逃那就是真傻了。
玄天宗可是男女主的主战场,她一个打着邪派标记的,如今又没了过人的天赋,进了玄天宗,又没有靠山,那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
更何况,她之前可是利用神魂刻画阵法的方法救得范冲,若是被他们发现端倪,难保他们不会为了利益将她囚禁。
经历了这么多,她现在已经很难相信别人了。
“胡前辈,现在你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我真不是坏人,方才枯木那恶贼还抽了我不少生元,我现在整个人都难受得紧,能不能带我去休息一会儿!”玉溪可怜巴巴道。
范冲闻言,这才将目光转移到玉溪身上,一见是她,不由感激道,
“小姑娘,谢谢你救了我,若不是你,我根本坚持不到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