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众位长老,你自以为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未露出任何马脚,殊不知,你说是为长老们寻找炉鼎,可实际上呢,你每到一个地方,咱们的据点就莫名被灭,就算没有证据证明是你干的,可次数多了大家还能不明白吗!
呵呵,阿同,你真可笑,你生于天禧宗,这一辈子都是邪修,偏偏你想当好人,竟然修什么佛,真真可笑,就算你有宗主护着又如何,长老们要你死,你就不能活!”
看着黎修同脸上的惊怒之色,那种死都不敢相信的表情,薛固很是开怀。
“这么说,你那所谓得研制出了银线蛊的解药也是假的了!目的就是为了引我来此!”黎修同强忍痛意,艰难开口。
“哈哈,这样的借口也只有你这个天真的大傻子会信,我研制任何解药也不会研制银线蛊的解药啊!没了银线蛊,宗门里的人靠什么修炼!那银线蛊也是我帮忙培养的呢,你觉得我会亲手毁掉自己的成果吗!”薛固缓缓抽出匕首,一边欣赏着对方越来越灰败的脸色,一边恣意大笑。
黎修同的脸皮抽动了一下,他看了看那柄淬心,忽然笑了起来,那笑竟然没有半分牵强违和,仿佛这一刻他真得很开心般。
“那个小丫头呢!你不会将她也杀了吧!”他平静道。
黎修同的反常,薛固并未起疑,他只以为这是对方失败得苦笑,甚至故意拿话刺激他,
“她啊,跟你一样,也是被这柄淬心捅穿了心脏而死,怎么样,我对她不错吧!让她跟你这元婴修士一样的待遇!”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黎修同忽然一掌击在了他的心口,看到他这样的举动,他刚想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可心脉具碎的感觉让他脸色骤变。
怎么回事,他明明被淬心击穿了心脏,怎么还能释放灵力杀他,他究竟有什么底牌,这样都能不死,这一刻,薛固惊恐无比。
他不知道得是,玉溪为了活命,拼命用神魂控制淬心压制了其中的刀气,没了霸道之际的刀气,淬心就只是一柄锋利些的普通匕首,这样的杀伤力想杀死元婴修士根本不可能。
可即便如此,耗尽全身灵力的黎修同也已到了极限,尤其是他的神魂受损严重,妖丹爆炸之时,为了保住性命,他又使用了一次秘术,所以此刻他元婴已散,刚才得全力一击,让他的神魂更是雪上加霜,若不及时闭关,他很可能会真得陨落。
可薛不知他的底细,他已被心脉碎裂的事实吓破了胆,生恐留在此处被黎修同灭了元神,他拼尽全力,慌不择路得往远处逃。
黎修同见他离开,终于不支倒地,躺在地上,他无奈苦笑,枉他开了天眼,自以为能看穿一切虚妄罪业,却连人心都看不穿,真真可笑。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玉溪对他说得前世之事。
修士的修为越高,对天机的感知越灵敏。
前世没有于溪的帮助,他的情况恐怕比此时更惨,那么,是不是有人趁此机会夺舍了他。
想到这里,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瞬间袭上心头,不行,他不能任人占据他的身体,然后为非作歹。
想到这里,他拼尽最后一点魂力,利用与玉溪的誓约为引,在身体上下了一道禁制,一旦这具肉身做出伤害玉溪的事,就会全身灵力逆转,想来也能避免别人利用他的身体走上前世的老路吧。
更何况,这一次也是因为他,小姑娘才受了这么大的罪,他这么做这也算将功补过吧!
做完这一切,他的神魂便化作一缕缕魂丝溢散于识海中。
就在他彻底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一道近乎透明的神魂从远处缓缓飘了过来,那神魂在看到黎修同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