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么被带到了执法堂,执法堂早已坐满了人,从主位到次位座无虚席,一副三司会审的架势。
楚铭紧紧抱着玉溪,让她可以靠在他身上,两人就这么坐在大堂上,直面几十名高阶修士冰冷的目光。
紧接着,被玉溪打伤过得一众证人被喊过来问话,从这些人口中,他才知道玉溪为他做到了什么地步,而他那时又在干什么,因为一个陌生人的几句挑拨,便不停想东想西,甚至还暗暗埋怨她。
想到这里,他只恨不得砍自己两刀。
楚铭越听心越沉,他终于知道他交出的那枚小炉鼎带给了玉溪多大麻烦和伤害了。
几十人,每个人口中的话,都会成为加诸于玉溪身上的一项罪名,他只恨不能以身代之。
这时,一名身姿挺拔,长相俊秀得男修走上前,对着众人施了一礼,瞥了玉溪一眼,缓缓道,
“弟子梓宁,见过诸位前辈!”
在得到长老们的首肯后,他接着道,
“弟子今日一早便带着诸位师兄弟前往外门杂役区挑选器童,这位秦师妹在第一轮理论测试时,为了抢题,对一位同门师妹下毒,致使对方浑身被抓烂,到了第三场的时候,弟子见她品行不佳,便拒绝查验她炼制的飞剑,她心有不忿,当场挥剑砍破旁边的矿石向我示威。
弟子不愿与她计较,却不料她转身就掐住了之前被她下毒的那位师妹得脖子,几乎将那位师妹掐死,弟子怕她伤人性命,忙出手制止,不料她却抓了那位师妹,打伤几名师兄弟就要潜逃,弟子追上去救人,她却用计将弟子定住,想要杀弟子泄愤,若不是那位师妹临时撕破传送卷轴带弟子逃离,弟子恐怕早已身陨。”
楚铭听完,气得从地上一跃而起,怒道,“你胡说八道,我溪溪姐才不是你说得那种人,肯定是你跟她有仇,故意抹黑她!”
其他人说得无非是玉溪不顾阻挠,执意闯山门,打伤众弟子这些,这梓宁所言明显是说玉溪是个不顾同门情谊,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之人,此事本就不他此时说这些话很可能会让执法堂的长老加重惩罚,用心何其歹毒。
执法堂长老唐鹏呵斥了楚铭一声,转头看向玉溪,“你有何话说!”
玉溪木木愣愣没有回答,唐鹏又问了一遍,玉溪仿佛没听见,依然没有回话,唐鹏的脸上便有些不好看。
楚铭看得焦急,忙道,“我溪溪姐受伤过重,现在还没完全清醒,恳请各位长老让她先行治疗后再行询问之事。”
他方才查看了一下玉溪的状况,她伤得十分严重,他把最好的伤药喂她服下了,可她身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根本没有愈合得迹象。
唐鹏闻言面色微缓,示意一名弟子去请一名医修来,医修来得很快,他听明事情原委后,转身大步上前,想要探看一下玉溪的情况,玉溪却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见有人靠近,瞬间便要暴起,楚铭吓得忙一把将她抱住了,急忙安抚,
“溪溪姐,你不要怕,他只是来帮你检查身体得,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也许是他的话起了作用,玉溪的身体放松了些,可身体依然抖得厉害。
那医修搭脉检查了一番后,面色凝重,他回头看了眼唐鹏,面带迟疑之色。
“什么情况,你但说无妨!”唐鹏淡淡道。
那医修道,“她脏腑重伤,外伤无数,神魂也有受损的迹象,不过,这些还不是最严重的,最麻烦得是她似乎中毒了!”
唐鹏闻言眉头微蹙,身子下意识得往前倾,“她中了何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