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欣然陪着柳变之用完餐,说了会儿话,见目的已经达成,这才提着空了的食盒,心情大好得离开。
外人皆传柳变之外出历练未归,谁又能知道他竟然会躲在这不知名的山峰处炼器呢,多亏贺铃兰告知于她,否则,她也不可能制造机会与他偶遇,进而结识,并与他成为忘年交。
至于秦玉溪,呵呵,想引起柳变之的注意,从那寒焰窟出来,下辈子吧!
以柳变之刚正不阿的性子,相信待会儿她不光不会欣赏她的才华,反而会对她极其厌恶吧。
如此一来,秦玉溪这辈子也别想攀上柳变之了,郝欣然不由露出会心的笑。
想到这里,她离开得步伐不由更轻盈了几分,之前受挫的郁气也消散了几分。
如她所料,在她离开后不久,郭航、费宇相继归来,将打探到的情况系数禀报给了柳变之。
“你说什么,这秦玉溪只是个外门杂役,为了往上爬,攀附外门弟子,行为不检不说,为了讨好胡老儿的亲传弟子,还打伤了数名宗门弟子!”柳变之闻言勃然大怒。
郭、费二人见他面露恶色,心中大喜,面上却是一派老实规矩,更是点头称是。
柳变之冷笑,“如此品行不端,作风不佳的弟子,竟也收入宗门,玄天宗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得吗!哼,难怪会将一份残缺的手札放在老夫洞府外呢,她这是将老夫也算计上了,真是好大的胆子,如此钻营取巧之辈,想来也不过如是,罢了,此事休提!”
“师傅,弟子以为,那秦姓杂役莫不是盗了墨家的炼器技艺,这才弄出这份炼器心得手札的!”郭航小心道。
柳变之闻言一惊,眉心紧锁,“可有凭据!”
郭航从储物袋中取出几张炼器方子,呈给柳变之道,
“这是墨师弟写给弟子的几张炼器方子,师尊且看,是不是与那秦姓弟子的见解如初一脉!”
柳变之仔细看了看,沉吟片刻,迟疑得点点头,道,
“倒确实像墨家的独门炼器手法,不过这杂役倒是机警,将这些炼器手法都做了改进,倒是没有完全照搬,否则老夫也绝不会姑息,定要将其交给墨家,咱们器峰可不留这样的害群之马!”
郭航见他就此打住,有些失望,他本以为柳变之闻言会勃然大怒,直接下令处罚那杂役弟子呢,谁知他却只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随即他又想到了五师弟墨彦,他是墨家旁支子弟,一心想要在墨家站稳脚跟,只可惜,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墨家的核心炼器精髓他根本没资格碰,若是让他知道他心心念念得墨家炼器手札出现在一个外门杂役手中,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那场面一定很精彩。
想到这里,他吐了口气,辞别柳变之后脚步一转便向器峰而去。
不提郭航的算计,远在万里之外的荒都仙聚来酒楼,楚铭、沐淮川、孔极,还有个偷偷跟来得胡湘怡,正在二楼西厢的雅间用餐。
胡湘怡是个好热闹的,为了多听些奇闻趣事,便直接命店小二撤了房间的隔绝阵法,如此一来,四周熙熙攘攘的说话声便传了进来。
“兄弟,你算是问对人了,要说咱们荒都有哪些好去处,那就不得不提数百里外的不老崖了!”楼下大堂中,靠西的一桌饭桌上,两名中年修士一边饮酒,一边闲话家常。
“莫非那不老崖有什么说头不成!”那赭衣修士显然已被勾起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