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员外手屈在胸前,手指朝前指了下立刻收回,“捏脉的大夫旁边那个,我注意了一早上了,也有人托他买东西,我打点着问过衙役,听意思那人可信。
那个衙头别信,我听意思,他只拿钱不办事。”
看吧,这是位大善人。
现在打听消息哪个不要拿出点啥,人凭啥告诉你啊?
“多谢。”祈康安供手鞠了一躬,真诚的感谢。
叶员外笑着摆了摆手,“不大事,上回瞅着你们有好些受伤的,这一路走过来,都好些没?”
可别捏脉捏出个啥来不让进。
“万幸着,我们有大夫,已经都没大碍了。”伤重的有他闺女在,轻的高大夫也能解决。
说来他们这一大伙人真的是万幸,有他闺女又有大夫,否则这半路逃难的受了伤,,,
都不敢去想。
祈康安晃悠着回来,祈老头问他:“那位就是叶员外?”
“是呢,开布庄的,在三合镇那有好几个庄子,咱以前绝对说不上话的大富人。”
没想到还挺好说话,心也挺善。
祈老头把祈宝儿递给她爹,手酸了,“真正的员外那就是不一样,一瞅就是差别,咱以前那装的咋没人怀疑呢?”
人往那一杵,都不看穿着,光是这人,他瞅着就是和他们这些土里刨食的不一样。
那背挺多直啊,看着他们的眼神就不同,那是种从上往下看的眼神。
不像他们,就是装,背都已经习惯的微弯着,看人眼神也躲闪着,底气不足。
祈康安没回答他爹这话,没劲不是。
这人和人他哪能比,人那是真正的员外,喝水都有人给端嘴边来,哪是他们这平时见着个衙役都恨不得跪下的泥腿子能比的?
捏了捏闺女的手盼道:“以后等安定了,爹也买它几个庄子,咱也当员外,给我闺女买她十七八个丫环。”
咱这辈子就这样了,他闺女不同,就得打小着娇养着。
以前觉得家里啥好的都给闺女已经是顶顶好的,逃难这一路反而让他长了见识,一天一碗鸡蛋羹那算啥,天天吃饭都得有人喂到嘴里那才叫金贵。
祈宝儿:“……”
“爹,那是残废。”
祈康安不管,残不残的不重要,要的就是那派头。
这边的队伍排得快,祈康安他们注意到,这边就做个形式,意思意思的捏一下,他们的目的估计就是冲着银子去的,因为家家户户都会塞一点。
祈康安眸光微闪,低头和闺女商量:“宝,咱估计也得意思意思,我刚听叶员外说,离这不远驻着军呢,这县城底气足,咱还是顺当着过。”
晚上溜去拿回银子这事,这回咱别做了啊。
破财消灾,懂不,我的亲闺女。
祈宝儿有些懵圈的看着亲爹,啥意思?
她是那样抠搜的人嘛。
好吧,她是。
不过她虽抠,但还是看得清形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