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道。
祈宝儿满意的背着小爪爪走人。
掀开帐篷帘门抬脚刚准备进去,一抬眼看到里面,脚步便顿在半空中,放下帐篷帘门再收回脚,转身,一气呵成。
里面传出祈老头的喝声:“回来,敢走,我就打断你的腿。”
祈宝儿:“……”
转身,耷拉下脑袋,掀开帐篷帘门,双眼直视地面,一步一步迈入。
“爷,爹。”
祈老头坐着,社康安站在祈老头旁边,俩父子脸上的神色一毛一样,都是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便秘,还有着无法言说的无可奈何。
祈老头咳了两声,凶狠狠的瞪着孙女的脑门顶问道:“去哪了?”
“拯救世界。”
“说人话。”
“哦,离着沿峰隘最近的大营地那儿被一大群飘给占领了,这么关键的时候,晚上一个醒着的兵都没有,我过去把飘给赶下去。”
祈老头与祈康安对视了眼,两人的脸色都逐渐凝重。
他们不像大郞,见识浅想的也不深,看事只看到表面。孙女/闺女这短短的几句话,让他们都想到了阴谋两个字。
祈康安问:“是宣王那边所为?”
祈宝儿还没回答,祈老头先给了大儿一脚,“你去叫富子和福子去拿热水,再去伙房那拿些吃的来,乖乖一准饿了。”
个没眼力见的,他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儿子?
祈康安:“……”
不是,爹,这回可是您自个言辞凿凿的非说要给宝儿一个教训的。
可能咋办,一个是自己亲爹,一个是‘爹’,还能不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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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借了营地的伙房来连夜做干粮,白天都休息过,晚上也不困,晚上借用伙房也不会防碍到士兵们明天正常吃饭。
用的柴嘛,村里汉子多,劈几倍的还他们。
这会儿不只是老祈家几个妇人在伙房忙着,村里好些妇人都在伙房里帮忙。
老祈家也没让人白帮忙,本分情分他们分得清,要钱的给工钱,不要钱的,咱给粮。
村民们全缺粮,没一个先钱,各家都派了一个妇人或是女娃来帮忙。
田老太看到祈康安进来,忙举着还粘着白面的手跑过来问:“宝儿回来没?”
“回来了娘,好好的,爹让烧热水给宝儿先洗洗暖暖身,再给拿些吃的。”
“水一直烧在那呢,提走就成。出锅了不少包子,放心,娘没贪营地里的东西,娘是拿粮和他们换的肉。说是在山上打了几只野猪一直冻在雪里,娘拿五十斤米换了三十斤肉。”
差别太大了,这边的兵不只不伤害他们,不占他们便宜,还反过来的让他们占便宜,她说换肉原都是不愿非要白给,后来还是村里一群老娘们把伙夫们给拦住不让靠近,她自个把米倒米桶里去。
这你总不能再给我掏出来了吧?
“成,娘,我看宝儿很累,给多拿些。”
“我心里有数,大骨头汤等下拿桶装,大块骨我也多装些,你和你爹也吃点。”
“哎。”
刚回到帐篷的大郞大大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