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外头的妇人和小媳妇们在这话题上并没坚持多久,又全窜溜了,妇人们聊起了各家的媳妇,都没一个夸的,全是哪哪不好哪哪不顺心。小媳妇们聊起了儿女,也是一堆一堆的操心事。
东一句西一句着,走了将近两个时,队伍终于到达了屏城港口。
港口那个一个大啊,人往这一戳,连蚂蚁都不算。
水面上停着十好几艘的大船,都在随着海水微微的上下波动着。
村民们全被镇得顿住了脚呆呆看着。
大郞嘟喃道:“这就是船啊。”
说不上来哪令他们震惊,就是看着用木板盖起来的像房子一样的东西竟然能在水上飘着特别神奇。
今天他们没麻烦酒楼里的人,领路的人是来过屏城数次的虎子,他来码头接货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看到船已经没啥感觉。
这会儿正迈着大步的朝着一座插着吴字大旗的亭子走去。
祈康安首先回神,赶紧招呼大家跟上,边搀着田老太走。
队伍最后头,马车在码头外停下,赵掌柜和祈老头他们前后下来,马车不能进入码头。
你爷就是你爷,祈老头瞧着这么老大的港口,再看看海面那些的大船,内心里也是震惊得不要不要的,但他面上可是一点不显。
让一旁时不时注意着他的赵掌柜都是刮目相看。
一巨大的雪白毛绒绒狂奔在街道中,所过之处东西到处乱飞,引来了周围无数的尖叫声和咒骂声。
它的背后,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同样跟着飞奔。
高头大马的再后面,是群骑着马的衙役在紧追着。
巷口吴家大船的艞板上,田老太一走一晃悠,脸色煞白的直嚷嚷:“哎哟,慢点慢点,这晃悠的我的心里疹得慌。”
前头的一个青年边走边时不时转头笑道:“老太太,您放着心的往前走,越是慢,越感觉它晃悠。”
扶着田老太的祈康富也劝道:“娘,你别怕,我这不在你身边嘛,要掉下去,那指定是我先掉。”
青年:“……”
田老太没好气的白了傻二儿一眼,还别说,被他这一气,她竟然不怎么害怕了。
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就汉子们脚踩艞板心里都惧着,好在吴家的船大艞板也宽,实在害怕视线直盯着前方的船身走就不会真给掉水里。
不过速度嘛,就甭想能快了。
等到祈康安扶着祈老头踩到艞板上,已经是一个时后的事了。
祈宝儿走在爷和爹的后面,她的后面是赵掌柜和虎子。
突然,祈宝儿顿住了脚步,脑袋跟甩一样的猛的看向码头进来的方向,脸上的神色是赵掌柜从未见过的冷沉。
赵掌柜疑惑道:“宝姑娘,怎么了?”
祈宝儿没有回答,而是脚蹬艞板一个借力,直接从十几米长的艞板中间腾空而起,越过了海面飞身到岸上,脚在地面一个借力后,闪身便不见了人影。
祈老头和祈康安都猛然回首,然后双双震惊的望着码头入口那儿。
赵掌柜,,赵掌柜也不用问了,他转头已经能看到码头入口那乱成了一团,最关键的是,一只巨大的毛绒绒的似狗非狼的雪白大家伙和一匹高头大马被一群举着刀的衙役包围在中间。
马在扬着脖子鸣叫着,毛绒绒大家伙龇着牙一脸的凶狠。
赵掌柜也不知为啥,他竟然神奇的看出了那俩似乎都挺着急般,连它们的鸣叫和吼声他好像都听出了焦躁来。
祈老头不自觉的泪落了下来,紧拽住了祈康安的手,“是银仔和风驰,是银仔和风驰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