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主卧的窗户一角,有俩大眼睛眼珠子都一动不动的望着外面的院子,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白天感觉挺正常的花园,现在是怎么看怎么感觉瘆人。
那些灶啊、临时搭的饭堂啊,按理说还是他们自己亲手一点一点弄起来的呢,现在看出去却感觉那些地方似乎哪哪都躲着啥。
一脑袋从那对大眼神主人的背后缓缓升起,一道悠悠的声音响在他耳边,“爹,你在看啥?”
“嚯,你个死孩子,你想吓死爹是不是?”祈康安捂着差点跳出胸膛的心脏,脸都吓白了。
有过百鬼聚集经历的大郞在这方面胆子上要比傻爹要大些,他颇为无语的看着亲爹,“爹,飘仔跟了您好长时间呢?”
论说您应该是家里最不应该怕的那个才对吧?
“那能一样吗?飘仔那是好的,宝儿说这个是凶的。对了,宝儿呢?”
大郞揉着眼神伸手指了指自个身后。
祈康安探头看去,只见直接铺在地上的临时床铺那,他的宝贝闺女正睡得四仰八叉的,双手双脚呈大字形,微微张着小嘴打着轻鼾。
祈康安压着声音很是委屈道:“宝这睡得可真香?”
大郞走回去躺下,“爹,宝儿不是说了晚上不会有事吗?”
爹到底是自个吓自个呢,还是想用这种方式把那什么给吓跑?
刚才他醒来转头看到窗户那扒着个影子可被吓得够呛,要不是看出背影有些熟悉,又反应过来妹在屋里,他刚才就要抡棍子了都。
两座院子是都能住人,可房子里啥都没有,下午也就是去山上弄了些干草来铺在地上,再在干草上铺上草席,晚上都是将就着全睡地上。
祈康安捂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顺着墙坐下,就这般脑袋靠在旁边的柱子上闭上了眼,没会儿便沉沉睡去。
月光下,一道影子悠悠的从他头顶的窗外缓缓飘过。
天刚放亮,祈开山和祈康安加个会武的严贵安三人一起离开了村子,他们得去办理成立新村的相关事宜。
昨晚吴家的马车将他们送到村口后就都回去了,虽然他们还有风驰在,但没有车厢,祈开山的年纪已经不适宜骑马,好在他们离永安城不算远,走路也就半个时辰左右。
至于村里的其它人,事儿同样多着呢。
一拨去查看还有没有能住人的屋子,其它人早饭后便开始除草。
弃村太久没人居住,已经是各道路上都长满了杂草。
还有就是,甭管以前这村子里的人为什么房子盖得都互相离得那么远,反正现在是他们入住,都不愿意还‘自成一国’一样,所以他们要清理掉杂草的地方可不少。
至于盖新屋先地这问题,那得是祈开山他们回来后的事了。
好在这一路的经历让大家伙非常团结,现在又是目标一致,最起码着这时都没啥小心思,连几岁的娃娃儿都是吃过早饭后就帮着大人们一起拔草。
三三两两的凑成一堆,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突然,一道妇人的尖叫声传来,接着是小孩像是受到了巨大惊吓的惨烈哭声。
“禄太爷,宝姑姑,宝姑姑,出大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