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太这一下可是使了实劲,疼得祈康安龇牙咧嘴的,“娘,我可是您亲儿子,打傻了都。”
“你要不是亲的,你觉得娘有那好心能把你养到那么大?”还给娶媳妇。
美的你。
那倒是,祈康安还是了解他娘这点的。好心, 但也不烂好心,按他闺女说的,就是有底线。
这也是他闺女对老头老太及为大方的原因之一,他闺女瞅着指缝大,其实精着呢。
老头老太连对亲儿子的帐都清清明明着,心里的宝贝疙瘩就只有闺女一个,手里不管有了啥, 最终不还全是落在闺女手里!
“娘,您可是冤枉我了, 我哪敢对宝儿不利呀,我疼她都来不及。”这个必要先表态,否则指定还得再挨一下。
田老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最好是,否则看我不让你爹削你。”
鼓捣了几个灶坑,放了两片柴进去。
祈康安嘿嘿笑着上前帮忙。
又和老太太说了几句话,祈康安晃悠着朝村里走去。
田老太洗着菜抬头瞄了眼,虽然大儿子好像一副挺轻闲的像是在散步的样子,但她知道,大儿子这是往村尾去了。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都是嫡嫡亲的儿子,做娘0的怎么可能真的能说舍弃就舍弃?
但愿三儿这回能知事些。
老头子不是个心狠的人,可也不是个好说话的,决定的事儿谁也改变不了。
除了乖乖。
可这事儿吧,田老太压根没往孙女身上去想,大人的事儿没必要小孩子进来掺合,省得将来左右不是人不说, 还落了坏名声。
哪有侄女管叔叔姻缘的道理?
大儿子的性子像极了老头子,大儿子最是在乎闺女,三儿在孙女刚刚被封为县主的时候闹出这事儿来,这可是触了大儿子的底线。
唉
村里大人们的事儿不管怎么明着暗着,和娃儿们都没啥关系,该帮家里的帮家里,该玩的玩。
而祈宝儿和家里的几个郞,也是该上山上山。
日子就这般在忙忙碌碌中过着。
祈宝儿这个县主,也没引来什么什么人来见礼,半月过去,村里甚至连个陌生人都没出现过。
偶尔间祈老头等人也会觉得奇怪,不过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加之祈家村现在还算是百废待新中,事儿多着呢,一忙起来也就没心思再去寻思这些了。
他们哪知,为了不让人扰到祈家村,主要是惊扰到祈宝儿, 皇上特意给永安城知府下了道密旨,勒令他管好自己的治下, 不准有人去打扰到安乐县主宁静的生活。
密旨啊,可把知府给吓得够够的,当天就让衙役马不停蹄人不住脚的往城内的官员与各商户、及治下的各县各乡各镇去通知,明面上管住了这些蠢蠢欲动的人。
至于暗处,那不是他要管的事儿。他相信,皇上宠安乐县主宠到连这种密旨都能下达,安乐县主的身边指定有保护的人。
事实也是如此,祈宝儿进京没多少人知道,但离京嘛,皇宫外盯着皇宫的人几乎是各府都有。
只是知府大人猜到归猜到,却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大的手笔。
此刻,祈宝儿就与皇上的大手笔隔树相望。
与祈宝儿同岁的七郞咬着大拇指一脸好奇,“妹妹,他们是谁啊?”
祈宝儿没有吱声,小圆脸板得紧繃,肉肉的脸颊因为咬得咯吱咯吱响的牙在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