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祈侍郎的长相着实是超乎了他们所能有的想象,就说其刚回京就空降兵部侍郎之位这点,众人就不可能不注意她,不注意兵部尚书与她之间的相处。
瞅瞅两人相处是否融洽,是否有不合之兆,是不是能在从中寻出点可做为的地方。
两人间竟能相处的如此的融洽,且显眼的能看出尚尚书对祈侍郎那甚至比对自己亲儿子还要亲厚的区别对付,让不少官员都难掩表面平静的露出诧异之色来。
尚尚书的小儿子可也在朝为官,据说是打小是不喜读书也不喜武,就喜欢鼓捣些乱七八遭的小玩艺儿,尚尚书便在其成一年后给扔进了工部。
在场不少人都见过他们俩父子间的相处,尚尚书基本看到亲儿子就像是看到陌生人一样,而尚主事每每看到亲爹都跟看到鬼一样,每每都是隔老远就躲开,实在是躲不了的,也时缩着个脑袋就像是斑鸠遇到的天敌。
总之,咋看咋不像是父子。
就更不用说会指椅子让人坐这种实属慈父慈爷的行为了。
尚成锋平时的为人摆在那,倒没人会去怀疑尚成锋有什么涉心之类,何况,祈侍郎身上所带的那股云颠雾绕般的飘渺气质,他们在场中就是家中有十七八房小妾的人对其都生不起不该有的想法。
尚成锋出生就出生于军一营,勉强说来和祈宝儿还有丢丢的缘分,他的父亲,曾经是镇南军的副将之一。
这儿的曾经二字染着伤感,因为尚成锋的父亲在尚成锋初初十岁时便战死在了荒岠军的手下。
也是从这年开始,尚成锋成为了镇南军中,前无古人,后估计也不会有来者的,年纪最小的一个兵。
尚成锋像其父,在战场上是那种就是眼珠子掉了我都可以啵一声按进去再继续打的硬汉。
于是,军一功来得快,才堪堪二十便坐到了父亲二十几年才坐到的位置。
可,他身上的伤比军一功来得更猛烈,总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在三十五岁那年,被荒岠军一锤子打到腰侧,彻底失了再上战场的机会。
生于军中,又在军中服役了二十五年,所以尚成锋哪怕现在已经离开了军一队快二十年,可早年在军中的生活习性早已记入了骨子里,他的一言一行,不瞎的人一瞅就能看出,这丫不是现在是兵,就是曾经指定是个兵。
就说这会儿坐在椅上,温宜所给众大人们休息的坐椅是铺着软垫的太师椅,瞅旁边坐着的官员,虽然都顾着形象的坐姿并不豪放,但多少还是会选择稍微让自己舒服的姿势。
比如手肘抵于扶手上的微微侧身,再比如往里坐些的背靠在靠背上等等。
再瞅尚成锋,腰板挺直,双脚微张,双手虚虚握拳置于双膝之上。
就算另一侧的官员与他说话,他顶了天也就是脑袋朝着对方微微那么的侧了一丢丢。
整得祈宝儿坐姿都不好意思不拘谨,好歹尚成锋是她的上锋不是,她这做下属的不好上朝第一天就太丢了上峰的脸。
没等一会儿就有个太一监进来喊话说皇上快到了。
坐于左侧首位的白胡子老头站了起来,“众位大人,走吧。”
尚成锋和祈宝儿介绍过,这位是吏部尚书。
也是有了尚成锋的介绍祈宝儿才知道,原来上朝前官员们休息的地方不只一处,温宜所里大小房间几十间;
正中间主殿有并排三间,居中一间是一品大员休息之所,他们这间位于左侧一间,是二品和从二品官员休息的地方;右侧那间是三品和从三品官员的休息之所;
左右两侧的厢房平日里就不开门的,只有每月的大朝这两日才会打开,是给其它官员们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