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大伯院里的大堂哥,那是嫡长孙,又受着爷奶的宠爱与重视,在府上一向是唯我独尊着;像他们这些庶出,反正是你啥都要让他,哪怕是你自个凭自个本事得来的东西。
周庆杰原本都习惯了,也认命了,谁让他们是庶出呢。
在爹把他弄进了兵部做衙役后,他也只是想着能往上再爬一爬,好早日的能离开那个家,搏一个能喘息的空间。
哪曾想,祈侍郎的到来,让他还有机会看到那个从小对他不是打就是骂的大哥,竟然有一天能对他低头献媚。
虽说没什么实在的意义,但心里就是得劲不是。
周庆杰的话,在六个衙役间可算是引起了共鸣。
在这的衙役们一个个的身份都差不离,在家的处境也都差不了多少,都是那见谁都只能忍气吞生的主儿。
可现在祈侍郎一来,好像就是那么无声无息又骤然的,将他们的身份给无形的抬高了一样。
让他们感觉自个的背脊梁都能挺直几分。
可不就一个个瞧着祈宝儿的目光都带着炽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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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怎么个想法祈宝儿并不知道,她也不会想知道。
因为这会儿,她正被她奶拎着正在【爽】无【歪】奈【歪】的看美女画册。
她奶准备给她二哥三哥相媳妇啦。
至于她大哥,吕轻何去西边查案,他这做学生的,也被以侍奉的名义给带了去。
不过,祈宝儿也瞅出了她奶不会给她大哥找媳妇的心思。
这么想,似乎显得她奶对她大哥不好,实则相反着,她奶是对其它几个哥有些不公。
她奶这点挺···,就是和现在大部分的老太太思想观念都不一样,她是越是在她心里重视的人,她越不会大包大揽的替对方做决定,更甚至是这种决定一生的重要事情。
“瞅瞅这个怎样?秀外慧中。这个也好,瞅着机灵。”
祈宝儿边张着双手任秋雨给她换衣服,边瞅着她奶举到她面前的两张画册。
那瞬间,她差点一个白眼翻过去。
怎么说呢,本人长相如何咱不评价,反正从两张画上她是看不出有啥差别。
这是从哪弄来的劣质画技图册?
“奶,你这些画都从谁那拿的?”发出灵魂问题。
田老太瞅了瞅画象,自个也觉得有丢丢的不靠谱,遂,收起画象卷巴卷巴递给灼玉。
边拍了拍手走到软塌坐下,边说:“是你路奶奶,咱前脚到京城,你路奶奶后脚也到了,前儿奶和你路奶奶碰了回面,一块儿在德源茶楼那儿喝茶;
奶提了句想给你二哥三哥他们相看相看的想法,今儿一早你路奶奶就将这些画册送到了府上。”
田老太这么一说,祈宝儿倒是想起了另一事,“奶,你上回不是说想在家里办个宴?”
最近批奉疏都批傻喽,她一时给忘了这事。
田老太习惯的抬手就想一拍大腿,手都升起来了,骤然想起灼玉的提醒,京中的富贵老太太们,可没这一高兴或一急就拍大腿的‘粗鄙’习惯。
咱现在是大郡主府上的老太太还不此,还是拥有着实权在手的兵部侍郎府上的老太太,可不能给孙女丢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