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宝儿先陪着祈老头和田老太吃过晚饭,回到自个院中后,她又十分敬业的将几份被户部驳回的公文又都重新抄了一张再盖上大印。
与她的悠闲不同,这一晚,户部的所有官员全陷入了恶梦当中,梦中,他们所有人都身在了四十几年前镇南军与荒岠军的那场战役中。
不是局外人的去看,祈宝儿这丫缺一德,她是让他们参与其中。
一个个全饿得胃都在痉挛的疼,多走几步路都能累得真喘气,却仰面就是身形健一硕的荒岠兵,偏手里拿的刀木仓钝得连草都嘎不断。
那个恐惧,那个绝望,那个对朝廷放弃了他们的怨恨···
这一天晚上,京中内城几十座府坻里都传出了惨烈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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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祈宝儿颠颠儿的跑去上朝了。
依旧站在尚成锋的旁边,因为兵部属武官这方,而品级更高的武官好些平日都不愿来上朝,所以祈宝儿也占了便宜的,在朝堂上她的位置比较靠前。
就辣么巧的,正好和户部尚书正对面。
哎哟哎,那眼下的乌青,这得多少天没能好好休息了?
尚成锋余光稀奇的撇了眼自个衙门里这位新来的‘懒到家’的侍郎,已经上任快十天了,除了大朝那天外,他和她一提早朝就装头痛还说他虐一待的丫头,今儿怎么会主动的来上朝?
嗯~~?
虽然这丫头表情还是那副荣宠不惊的样儿,可他怎么有种这丫头今儿心情特别好的感觉?
难不成府上有喜事?
退朝后,兵部的仨很自然的一块走。
对的,仨,今儿那个身受重伤在家卧床了快俩月的侍郎终于记起了他还是个官。
只是挺让祈宝儿诧异的是,这丫是个长得跟个瘦猴一样,瞅着就像是个正经人,说话也不像是个正经人的家伙。
“大人,您有没有发现最近户部的人都有些问题?”揣着手手探头探脑,猥一琐气质满分。
“慎言。”尚成锋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隔得那么近的部门,又咋能不发现的?
那一个个都跟晚上被吸一了一精一气般,简而言之可用四个字来形容——萎靡不振。
不过,这种事儿他们自个心里爽爽就好,明晃晃的表现出来幸灾乐祸,那不是落人口实。
钱侍郎被警告后也就老实了那么片刻,这回倒不敢再脑袋探尚成锋身侧去找抽,而是‘捏软柿子’的凑到祈宝儿身边。
“祈侍郎,你就不好奇户部发生了什么事吗?”
祈宝儿似笑非笑的撇了他一眼,“不好奇。”
快步跟上尚成锋。
钱侍郎被她这毫不客气的态度给愣了片刻,回神后嘿了一声又露出那副猥一琐样儿的追了上去。
“祈侍郎,你可别学大人啊,那太无趣了,咱还年轻。”
三人的背影都没为谁而停留,徒留下一片后面的官员们各异的目光。